郁澜
睫毛刮着对方手掌，似乎只是过
几分钟，
点迟来困意才刚刚涌入时，忽然感觉……
托着自己这张脸大手轻轻动动。
对方指腹温度拂过他嘴唇，像是微微收紧，也想要包住他脸似——
郁澜如梦初醒，在这瞬间抬起头来。
对上双沉静、深邃眼睛。
“可是你那时候还勾
手，当时大家都看到，万，是说万你醒来不记得，这也是不能抵赖，别直接发火然后把关进精神病院里。”
“好吧，觉得不管怎
样你都不会这做。这点还是对你有信心。”
月光已经照进来，到晚上，郁澜像是终于说得有点累。
治疗床上褚妄却依然安静地睡着。
郁澜有些口干舌燥，干脆也闭嘴不说话。
不过现在郁澜像是有些任性，每个人话他都应，不过好像都没怎听进去。
晚饭送上来，他却仿佛闻不到食物香气，从他进来起，连包都没有放下来，就直坐在这里。
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医生不是说很快。”郁澜说，“这都三个小时。”
他当然知道自己说话没什道理，因此也只是等别人走以后，当成悄悄话跟褚妄说。
节律。
但郁澜都快要看不清这些，只是定定地盯着闭着眼男人看，有时候模糊，有时候清晰。
“都四天，”郁澜说，“这两天又发生点事，今天也是，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讲。”
“对哦，四天……算，现在先不想郁翎那边什样。”
郁澜有点语无伦次，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把褚妄手捂得发烫。
他盯着褚妄看会儿，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把整张脸都埋在褚妄手掌里。
对方手很大，几乎能将他脸都包住，郁澜莫名觉得有趣，闭上眼，用鼻尖蹭蹭对方掌心。
褚妄手说不上细腻，郁澜碰到点对方掌纹，也嗅到干净消毒水气味。
这样气味好像令他感到安心，郁澜放任自己闭着眼，短暂地在对方手掌中休憩片刻。
只是，这次好像真有变化。
虽然对方现在肯定听不到。
“褚先生，你说要是趁着阿姨没回来就把你叫醒，是不是就是第个看到你醒来人啊？”
“不过算，反正上次跟你说那些话你也听到。”
郁澜自己当然记得，那时候他太紧张，跟褚妄说句等他醒来就给他个答案什。
“你没听到也挺好，现在想想，万你醒以后什都不记得，转头过来问句是谁，那不就尴尬。”郁澜轻轻把玩着他手指，鼓着腮小声说。
医生刚做完检查，好像也很兴奋：“各项体征都比之前好，接下来就看运气。”
“您先别急，就这样正常跟他说说话就好，”大概是看见他情绪有波动，医生提醒道，“这也不是能算得准时间，郁先生。”
“知道。”郁澜觉得自己很冷静地点点头。
不过说是知道，他又怎会有看着植物人醒过来经验，都没空跟医生交流太多，只顾着看眼前人。
基本检查做完后医生和管家就先退出房间，席筠还在外地，通个电话后交代两句先让郁澜安心吃饭，别太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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