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
江月莲
意见，命令沈茴坐在床榻前，欣赏他与舞姬“表演”。
裴徊光走进去。
“陛下，有刺客潜进宫中。”
皇帝吓
跳，直接从床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地躲在裴徊光身后，抱住他腿，惊慌喊：“刺客在哪？”
“正在追查。请陛下先到正殿。”
·
裴徊光到元龙殿，直接往书房去。书案上早已堆满四地送上来奏折。
裴徊光脚步忽然停下来，视线落在游廊另侧偏殿檐下两个小宫女身上。如果他没记错，那是永凤宫宫婢。
“皇后过来？”他问。
立刻有小太监过来，斟酌语句，有些尴尬地将事情五十地禀。
——皇帝个时辰前就召裴徊光过去。
王来跟在后面咋舌。皇帝召人，还敢慢悠悠耽搁个时辰才过去，除掌印，恐怕也没旁人。
皇帝召裴徊光过去是让裴徊光帮着他批阅奏折。他实在懒得看那些奏折。这不是第回，确切地说，每日如此。
·
皇帝今日被老臣们烦天。此时坐在元龙殿偏殿软塌上，边看着几个舞姬跳舞，边吃着静贵妃喂过来糕点。
腰退下去，心道：小公主命保住。
小公主不会知道她能保住性命，是托女儿身福。
后宫嫔妃众多，龙嗣也说不好算不算昌盛。
因为……如今宫中有七十三位公主，皇子却只有个。
——小皇子是元和皇后冒死生下来。
不用裴徊光再说，皇帝赶紧爬起来，边喊着“护驾”，边往外跑。
裴徊光转过身，看向沈茴。
她僵僵着身子，动不动坐在那里，倒还没吓哭，就是小脸煞白，点血色都没有。
裴徊光缓步朝她
裴徊光望着偏殿方向，在原地立会儿，才抬步穿过游廊。月白棉氅拂过漆红扶栏。
他走到门外，便听见里面皇帝和舞姬闹出动静。
门外小太监个个低下头。
裴徊光听听，没听见小皇后声音。他抬手指指门，小太监赶忙帮他将门打开。
道坐地十二屏隔断视线。屏风上映出沈茴挺直脊背僵坐娇小身影。
“昨儿个宫宴事情，陛下也别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年纪小，又初入宫，不懂宫中规矩很正常。”静贵妃说。
皇帝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舞姬舞蹈，随口说：“是不懂规矩，让裴徊光派人去教。”
“掌印做事自然让人放心。可朝堂事情都够掌印忙，这后宫事情也要让他来操心吗？”江月莲又将块细点递到皇帝口边，“嗐，沈家出来女儿哪个不是聪慧异常出类拔萃。依臣妾说，皇后只是年纪小，没经历过。也根本不用让那些老嬷嬷讲课。”
皇帝这才把眼睛从舞姬身上移开，不解地看向江月莲。
江月莲娇笑声，身子软软靠过去，凑到皇帝耳边低声嘀咕两句。
——元和皇后正是皇帝第二个皇后，也是沈茴二姐姐，沈菩。
皇帝并不喜欢这个皇子。可他再如何辛勤耕耘，后宫这群女人肚子就只会生女儿！这几年，后宫倒也不是位皇子也没出生，只是都活不下来罢。
至于为什
没活下来。谁也不敢明着讨论，只能在暗地里瞎猜着。
裴徊光搁笔。
王来赶紧去给他拿棉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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