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两侧跪着向沈茴行礼宫人,沈茴还没来得及让他们起身。
沈茴转过身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裴徊光,问:“什药?”
裴徊光将个小瓷瓶递给她:“这药用法是内服。”
沈茴接过来,却见裴徊光没走,含笑望着她,竟是等着她现在吃意思?
沈茴心跳越发快。
沈茴不愿意去见皇帝。她只要站在皇帝面前,就会忍不住又厌恶又仇恨,如今甚至添见他就恶心毛病。
可是为齐煜,她不得不走这趟。
她动不动在原地立刻钟,才硬着头皮往元龙殿去。
沈茴刚迈进元龙殿院门,远远看见裴徊光。他似乎从元龙殿书房出来,正往这边来。
沈茴压压情绪,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打耳洞这个事情,沈茴前阵在家中时还曾说过,等天暖些就打。
沈茴望着铜镜中自己,不知怎想起昨天晚上裴徊光从上到下打量她目光。她记得,裴徊光目光落在她耳垂时,似乎停顿下?
因为她耳朵戴日耳夹,留下未消印子?
沈茴目光闪烁,联系起裴徊光送去疤药给她,她忽然有个猜测。
拾星为她戴耳夹时候,沈茴阻止她:“不戴。这几日都不戴。”
她这性子几年不见改,他现在活着能在宫中护护她。就怕她出宫之后还这个样子。
“怎又给这多?”
王来没说什,他还有事情要办,没久留。
阿夏重新坐下来,呆呆望着手里银票。她知道王来意思,王来说过这是给她攒嫁妆。可她早就说过他既然辈子困在这宫里,那她就留在这吃人皇宫里,陪他辈子。这榆木脑袋,怎地就是不信?向来她说什他都信,偏偏这件事,他却始终不信。
阿夏正胡思乱想,听见沈茴脚步声,赶忙收起思绪,去迎沈茴。
宫人匍匐跪地,众目睽睽之下,他想让她吃什药?
两个人距离逐渐拉近,迎面相遇时,裴徊光颔首行礼,神色无异。只是略驻足,就继续往前走。
仿若昨天晚上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错身而过,裴徊光却忽然停下脚步,侧转过身望向沈茴:“对,差点忘将药给娘娘。”
又是什药?
沈茴心头忽然跳快两瞬。
“那穿耳洞吗?”
“暂时也不穿。”沈茴捏捏自己耳垂,若有所思。
沈茴穿戴好,迎着冬日清晨寒气,往太后宫殿去问安。桂嬷嬷笑盈盈地迎她。
“太后还没起,娘娘先回罢。太后说如今天寒,皇后不必日日过来问安,逢着初十五过来看望就好。”桂嬷嬷顿顿,“太后还说,她有意将小殿下养在皇后身边,只是这事还需皇后去问问皇帝意思。”
沈茴心里“咯噔”声。
沈茴下来时,已经神色如常。阿夏偷偷去看,竟时没瞧出什来。
回到永凤宫,沈茴让宫婢煮两碗姜汤,碗自己喝,碗给阿夏。阿夏喝着热气腾腾姜汤,想着沈茴待她真是不错,心里也跟着热起来。
·
翌日。沈茴早起来梳妆,她要去给太后请安,正好请示太后将齐煜养在身侧。
“娘娘,这耳夹太重,娘娘每次戴日耳垂都要红红。要说,不如早早穿耳洞吧。”拾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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