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捧着本书轻轻压在胸口,逆着光影望过来:“掌印,本宫读到不懂地方。”
裴徊光自然记得昨晚说过要教她巫兹文,他走过去,坐沈茴身边坐下来,腿支着,腿随意横斜。他问:“哪里?”
“本宫读到“醉深吻燥”,不是很懂其中滋味。”沈茴抬眼望他,“掌印懂吗?”
裴徊光微怔,继而笑。
他睥着沈茴,慢悠悠地说:“娘娘年纪小小如此重欲可不好。”
灿珠愣,赶紧说:“那是当然啊。灿珠就没见过比娘娘更美人!真心话!”
沈茴轻哼声。
灿珠怀疑自己听错,稀奇地去打量沈茴。
沈茴垂下眼睛,开始懊恼。质疑自己没有使美人计天赋。分明都豁出去,怎还扭捏着没将人真哄到手?
“哼。”沈茴又重哼声。
被锦王惦念着皇后,此时正心事重重地抱膝坐在榻上。
她思量自己可以为煜儿找上裴徊光,那兰妃就不能为刚出生小殿下去向他献好?
齐煜名字是大臣拟上去,刚出生小殿下却得陛下赐名“熔”。陛下对齐煜不喜和对齐熔喜爱形成鲜明对比,这是宫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沈茴并非追权之人,可如今已经走到这步,她若退,旁人未必会放过煜儿。皇帝兄长有几个得善终?偏煜儿还不得皇帝喜爱。沈茴甚至担心皇帝直接立齐熔为太子,煜儿便连命都难保。
更何况,齐熔年岁更小,早早依附裴徊光,那大齐是不是还要继续腐烂下去?她心里,总是怀着颗盛世之心。
因利益走到起夫妻很多,像锦王和锦王妃这般毫无感情夫妻倒是极少。
“离过年也不到半个月,王爷就这急不可耐?”锦王妃努力劝着。
“你不懂。”锦王笑着晃晃食指,“皇兄宫中美人实在是太多,顾不上皇后,寝帐上至今还没勾上皇后名儿。真是不知道说皇兄什好。啧,倒是多谢皇兄给本王留着。美人第口,总是更鲜。”
锦王坐起来,又倒盏酒来喝。
“王爷想在宫里乱来,如果被皇帝发现,就算裴徊光有心帮王爷……”
沈茴松手,捧着书册滑落,落在石榴红裙子上。她双手撑在裴徊光腿上,上身前倾,下子拉近距离凑到裴徊光面前。
“让本宫试
灿珠这回确定自己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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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徊光很晚才回沧青阁。他进书阁,瞥向沈茴。
沈茴坐在地上铺雪白绒毯上,云鬓松散地倚靠着身后玉石长案。石榴红长裙艳丽如霞,露出赤着小足与白踝。
裴徊光不紧不慢地拨转圈指上黑玉戒。
沈茴想起哥哥。
旧部踏破沈家门槛又如何?哥哥还是没有复原职拿实权。
沈茴又开始瞎琢磨。昨天晚上裴徊光为什不让她留在沧青阁?莫不是将她赶,再请兰妃过去?
“吱呀”声推门响动,灿珠端着茶水进来。
“本宫好看吗?”沈茴问。
锦王大怒,摔手中酒盏,猩红着眼:“被发现又如何,当着皇帝面幸他皇后又如何!”
锦王妃有心再劝,却也不敢开口,至少现在不敢开口。
齐家男儿都有这个毛病——
嗜酒,偏酒量差,醉酒之后就失智,不算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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