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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茴跟在皇帝身边迎接
巫兹人。巫兹人与中原人不同，虎背熊腰，即使是女子也全然不是中原女子
柔软模样。他们说着蹩脚中原话，偶尔和自己人交谈时会换巫兹语。
皇帝显得很不安。巫兹人强壮和言语上冒犯让他畏惧，更让他畏惧是裴徊光不在。
裴徊光很晚才往今日招待巫兹人万华园去，去拿他戒指。
万华园正中是个擂台。此时中原男儿正与巫兹人比武。围观巫兹人在喝彩，中原朝臣及所带家眷则沉默着。
不过沈茴没细问，自然算不得他说谎。
“明日事情还未尽数交代妥当，明早又要早起。本宫今晚要回去。”沈茴说道。她望着裴徊光眼睛，察言观色。
裴徊光颔首，做个请手势：“咱家从不拘着娘娘，娘娘自便。”
沈茴古怪看他
眼，也不说什
，急匆匆起身往外走。
“娘娘就这样走？”
沈茴怔，目光躲闪，小声说：“掌印还是教些更实用文字吧……”
“遵旨。”裴徊光慢悠悠地应句，果真从简单字词开始，从头教她。
裴徊光曾以为小皇后这几天根本学不到什，却没想到她学得这样快。他不仅惊讶于她聪慧，还惊讶于她刻苦。她午时过来，除晚膳简单吃口，专注地学到子时。
“好。”裴徊光把书册从她手里拿开，不准她再学。
沈茴揉揉发沉头，打个哈欠，小声抱怨：“学得太慢……”
本没什气味，偏他对味道比较敏感。
待裴徊光觉得书阁里味道散去，他将窗户关，重新走到沈茴身边，瞥眼她写巫兹文字，知她这样没头没脑地学，实在费力。
裴徊光握住沈茴手。
沈茴正写得专注，连裴徊光走到身侧都不知道，忽得被握手，她愣愣，转脸望向他。
裴徊光没在看她。他拿张新宣纸，然后握着沈茴手教她写字。
裴徊光眼看见沈茴，她皱着眉。
捧着细点瓜果宫人经过身边，裴徊光问：“有梅子糖吗？”
宫人赶忙将梅子糖递上去，心里疑惑昨日掌印还要那样多橘子糖，怎过日就换口味
沈茴怔，转过身来望向裴徊光。
裴徊光手放在长案上，微屈食指慢条斯理地叩着玉石案面，发出玉石特有声响。
随着他动作，食指上黑玉戒那样显眼。
沈茴走过去，隔着玉石长案弯下腰，将他指上黑玉戒转下来，攥在手心里，嗡声说：“明日还给掌印……”
裴徊光听着沈茴跑下楼哒哒声，慢悠悠地推开糖盒盖子，拿粒梅子糖来吃。
“娘娘聪慧，已学得很快。要不三个月当彻底掌握。”裴徊光诚心夸赞。
任谁听夸奖都要高兴。沈茴忍不住又去问他：“那掌印当初学多久？”
“两三年吧。”
沈茴慢慢翘起唇角来，这回真高兴。
裴徊光当初确学两三年。但是，他学时候七岁，而且同时学多族语言。老东西总是想将他栽培得无所不能。
他握着她手，教沈茴第个字笔画很多。
“这个字是什？”沈茴没见过这个字。
“蔻。”
沈茴茫然，追问具体哪个字。
裴徊光俯下身来，凑到沈茴耳边：“蔻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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