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有些惋惜。不是宫宦,那自然不方便。
许久之后,树端那两只喜鹊前后地飞走。裴徊光转过身看着沈茴,他嗤笑声,道:“这要看娘娘自己表现。若得咱家心意,就是咱家宝贝。反之,就成咱家这等阉人取乐玩意儿。”
沈茴认真想会儿,隐约意识到自己美人计似乎还是有些用处。她又朝裴徊光迈出步,去拉他手。她将黑玉戒戴在他指上,说:“喏,好好戴着。”
裴徊光漆色眸底如既往看不出情绪。他说:“娘娘怎会儿委屈得恨不得扒咱家皮,会儿又……”
他“啧”声,没找到准确词来形容。
沈茴想说那是因为自己脸皮还不够厚,修炼美人计也没大成。可她不能这样说,便胡乱给自己找借口:“本宫年纪还小呢。没定性。嗯。”
沈霆眯起眼睛,遥望皇宫方向,这样远距离,仍然可以看见巍峨皇宫角。
他是曾经年少轻狂沈霆,更是势要推翻昏庸王朝吴往。
·
沈茴很晚才睡着,她醒来时裴徊光已经不在她身边。而绑在她手脚上绳子早已解开。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看见被子里那个小糖盒。
沈茴愣愣望着那个小糖盒很久,才将它拿起来,推开盖子,取出里面黑玉戒,然后她拉起自己裙子。
人影。
沈霆骑马疾行而过。傍晚时,母亲随口说想吃栗子杏仁千层糕。他知道有家铺子栗子杏仁千层糕味道很好,赶很远路去买。等母亲明早起来便可以吃到。
两道人影从昏暗小巷闪出来,拦住沈霆马。
沈霆瞥眼拦他张达和刘伟奇,他翻身下马,拽着马缰跟他们两个走到角落处,问:“什事?”
张达欲言又止。
沈茴趁着此时裴徊光心情好,问:“昨日上擂台那个少年是司礼监人吗?”
“聆疾?”裴徊光语气轻缓,“娘娘看上他?”
“嗯。”沈茴点头,“身边没有身手那样好人,想跟掌印讨人。”
沈茴说是实话,她也不介意从裴徊光身边过来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她不会将人真当心腹,而是需要时用他武艺来护卫。
裴徊光慢悠悠地拨转着指上刚套黑玉戒。他盯着沈茴眼睛,说道:“他在禁军处当差,不是阉人。”
又过近三刻钟,沈茴才下楼。
沈茴楼楼地找下去,心想若裴徊光已不在沧青阁,她便先回昭月宫,下回再将这戒指还他。却在庭院中看见裴徊光。
裴徊光站在棵玉檀树下,抬眼望向树端两只喜鹊。
沈茴走过去,和他同望向那两只叽叽喳喳玩闹喜鹊,问出昨天晚上想问话:“蔻蔻在掌印心里重要吗?”
她收回视线,望着他。
刘伟奇看张达眼,开口:“咱们现在是该称呼你沈将军还是吴将军?”
他话音刚落,张达赶忙接话,语气里有点酸溜溜:“大哥,你现在可以领着朝廷俸禄,带着朝廷兵马耍威风。再也不用跟着弟兄们担着乱臣贼子骂名。弟兄们不能不多想啊!”
沈霆说:“沈霆七年前就已经死。”
“有大哥这句话,咱们就放心!”
“咱们信哥哥,下面再有人闹事,和张达就能给大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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