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
理智让沈茴拼命绷着，整个身子都是僵。她垂着眼睛，所有委屈和忍受变成凝出泪珠儿，
颗接颗地落下来，落在裴徊光缎面窄袖，湿泽逐渐打湿晕开。
裴徊光屈起食指指背敲
敲沈茴紧绷脊背，说：“又不是头
·
裴徊光将双手仔细洗过,嫌架子上帕子是旁人用过，也不擦手上水渍,转身朝美人榻上沈茴走去。
沈茴栽歪在美人榻上,十分难受。她视线里是逐渐靠近裴徊光，随着他那双长腿每次迈步,长衫前摆被微微碰起,再服帖地重新垂落贴在腿上。待裴徊光在她身侧坐下,她努力撑着坐起来。沈茴望着裴徊光,想解释，可有什
东西堵在嗓子里，个字也说不出来。下刻，她视线下移，落在裴徊光水珠滴答手上。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颤颤去拉裴徊光手。
“急什，还没擦呢。”裴徊光拍开沈茴手，从她袖中扯出干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
锦王本来落后三两步,慢悠悠地跟在沈茴身后，跟着她从假山后面绕出来，他不觉得皇后娘娘能挨过那药折磨。他甚至在心里数着小皇后迈出步子,步两步三步……算着小皇后还要几步会回过头来求他。
他在心里算计着，就算小皇后硬气宁肯当众失态也不求他也无妨。那他就和众人起欣赏着高不可攀皇后娘娘如何当众失态。
至于得到她？锦王反倒没有半个月前那样急迫。反正再过三日,这天下都是他，整个后宫女人都是他,他又何必急于今日用强,到时候被药物彻底摧毁神志皇后娘娘自然会跪着求他。
锦王摸着被沈茴打过脸,满心想着三日后快活。直到皇后娘娘大声喊裴徊光名字。
他脚步生生顿住。
沈茴手垂落下来，落在美人榻上，她望着自己指尖，指尖只要再往前点点，就能碰到裴徊光堆在美人榻上衣摆。她就那样攥住他衣摆，点点攥在手心里。
当裴徊光擦净手上水渍，望过来时候，沈茴红着眼睛望着他，她咬唇句话也不肯说，却用双湿漉漉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把所有话都写在这双眼睛里。
“委屈？”裴徊光啧声，“咱家都没觉得委屈，娘娘这个被伺候还要觉得委屈？”
沈茴脸上本就火辣辣，听他这话，忽然就觉得好丢人，眼泪直接掉下来。
“啧啧。”裴徊光直接掐着她腰，将人放在腿上。沈茴涂鲜红口脂，那被咬着唇上口脂和咬破血丝混在起，黏糊糊粘在唇角。裴徊光颇为嫌弃地乜着她，用帕子给她擦净口脂与血渍，露出娇唇原本模样。沈茴原本唇色是极浅粉色，如今被抹去口脂，仍旧残着抹诱人鲜红。
锦王和参宴众人样，都觉得皇后娘娘是疯！这阉人名讳是能这般轻易呼来喝去？皇后娘娘被药折腾得脑子都坏，去喊那人过来？
直到看见裴徊光沿着璃雅水往上走,锦王莫名心里慌，悄悄向后退开,退进阴影里,皱眉看着裴徊光扶着皇后娘娘离开。他听着席间议论，懵怔着。
沈元宏低声叨念：“阿茴怎回事，去唤那阉人？”
沈夫人担忧地摇头。
沈霆想起幺妹对他说过话,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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