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湛刚刚在偏殿时,已大致知道那果子酒里是什药,如今忧虑便是沈茴到底服用多少量。
沉月早就下去准备早膳
裴徊光直接往偏殿去。
他跟过来,本来就是为弄清楚小皇后体内是什鬼药。
——他不想整夜伺候小皇后,闹腾。
拾星带着俞太医从偏殿出来,迎面遇见裴徊光。
俞湛有些意外在这里遇见裴徊光,颔首行宫中礼。裴徊光扫他眼,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脚步没有停留。
·
昭月宫和沧青阁之间这条暗道不算短,偏时辰不早,沈茴故意加快脚步。到昭月宫,本就身体不太好她,不由气喘吁吁,身上点力气也没有。
“娘娘稍微歇会吧。”沉月担忧地说。
沈茴犹豫:“还来得及吗?”
“不管来不来得及都得稍微歇歇,要不然娘娘还有力气去永岁殿吗?”沉月说,“而且什也比不过身体。俞太医早就到,已经看过酒坛里剩下果子酒,现在在偏殿候着,等着过来给娘娘诊脉呢。”
衫荒唐呜叫。哈哈哈哈……”
——锦王话忽然跳进沈茴耳中,沈茴心头紧,紧跟着剧烈跳动着。
昨天晚上……
自己哭着去求裴徊光样子,真太难看。
沈茴惶惶往前走,又开始胡思乱想。
沈茴看见俞湛,立刻弯着眼睛笑起来,她没先问果子酒里名堂,而是先关心他:“俞太医这几日可是有什事情?”
“新研种治传染性风寒汤药。不好拿病人实验,便自己吃些。怕那药有害,不方便进宫。”俞湛说道。
“俞太医又以身试药。”沈茴蹙眉。见俞湛神色寻常,知他直如此,劝也无用,只好再说句:“俞太医还是要当心身体。”
“有数。”俞湛温和笑着。
他在沉月搬来凳子坐下,等着沈茴伸手。沈茴将手递过来,放在小方枕上。
沈茴想想是这道理,她这双腿真是点力气都没有。而且不让俞湛给她诊过脉,弄清楚她到底吃什药,心里总是不踏实。她由沉月扶着到床榻上去稍微休息个两刻钟。
裴徊光没走,他站在旁听着主仆两个对话。待拾星快步走出去请俞太医,裴徊光抬抬眼看向床榻上沈茴苍白脸色。
裴徊光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沈茴许那个愿望——“希望新年将身体养得结结实实。”
昨晚他还对小皇后愿望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小皇后许这愿望时恐怕是真心实意。他问:“果子酒在哪里?”
“禀掌印,在偏殿里。”
锦王说话都是真吗?她当真会被那药物彻底影响?会不会有天,她会彻底失去神志?随便拉着个男人就……
恐惧狠狠握住沈茴心。
不,她不准这样事情发生。俞大夫定可以治好她,定可以。沈茴胡思乱想通,到最后也勉强安慰自己。
她胡思乱想这样多,全然没有听见裴徊光话,更没有回答。她当然也没有注意到,裴徊光直侧首望着她。
暗道里漆黑黑,裴徊光眸子亦是沉沉墨色,让人看不透情绪。他视线下移,落在沈茴搭在他小臂上手。她袖口有点皱。他抬起另只手,动作慢条斯理地将她袖上褶皱点点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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