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胡姓武将重重放下茶盏,冷哼道:“内人?竟不知道你这阉宦何时娶妻成家!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笑话!”
裴徊光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给,边走边说:“放心。大婚时候,准允胡将军给咱家夫人磕个头。”
裴徊光脚步根本没停,他略抬高手臂,又低下头,隔着棉氅,用下巴蹭蹭沈茴头顶。然后,他感受到沈茴颤抖。
裴徊光皱眉,这才抬
正在用午膳朝臣看见裴徊光抱着个女人从远处走来,不由愣住。宗堂祖庙祭拜先帝之地,这个阉人,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个女人?
裴徊光脸上没什表情,抱着沈茴缓步穿过张张宴桌。
沈茴紧张地全身僵着,她能听见倒茶水声、放筷磕碰声,甚至近在耳边咳嗽声。自然也有被压得极低“恬不知耻”、“不像话”、“疯”……
她用力攥着裴徊光衣襟,他芙缎料子都被她攥得跑丝。
“徊光?”皇帝惊讶地看着远处裴徊光。皇帝直认为女人是个好东西,当初也是真心想送女人给裴徊光。不管别人怎说他窝囊,可皇帝自己心里清楚,当年他正排队给沈荼买包子呢,被东厂人抓去,直接拎到龙椅上。裴徊光就是他衣食父母啊!
背抵在石壁上坚持着,才能让自己身体不滑下去。可是玉檀凉薄淡香诱着她往前走,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果然,她刚刚离开倚靠石壁,整个身子就无力地倒下去。
裴徊光掐着她腰,用力带,就将人带进自己怀里,让他胸膛给她靠。
“咱家带娘娘回前面静室里休息。”
“不不……”沈茴惊慌地摇头。从这里到前面静室,要经过摆着宴桌地方,满朝文武都在那里。她根本做不到面色如常地穿过宴桌,她做不到!
裴徊光解身上棉氅,轻轻展,劈头盖脸地罩下来,沈茴视线便彻底黑下去,紧接着她身子也跟着悬空。沈茴惊,下意识地攀着裴徊光肩。
皇帝忽略裴徊光不合礼仪地抱着个女人,笑呵呵地说:“徊光快来起用膳。”
裴徊光略颔首便算行礼,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内人身体不适,带她去休息,不陪陛下用膳。”
沈茴听得心惊胆战。她从未体会过这样心惊肉跳,这般刺激滋味,竟让她体内药物作用都减弱几分。
裴徊光继续穿过桌桌膳席,往前面静室去。
右相忍又忍,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沉声指责:“掌印如此痴疯行径也太不像话!可把礼法放在眼里?可把先帝亡灵放在眼里!”
“咱家抱得动,娘娘把手收回去。”
沈茴怔怔,知道裴徊光用意。虽然仍觉得不妥,她还是依言,将着凤服衣袖藏进他棉氅里。
裴徊光今日穿件暗红棉氅,芙缎料子,柔软又锦华。裴徊光身量极高,他将沈茴整个人裹藏在棉氅里,严严实实。
走出石洞外,迎着照下来缕耀目光,裴徊光眯眯眼,他低下头凑到沈茴耳边低声说:“娘娘忍忍,可别乱叫。”
沈茴咬唇,整个身子都绷紧。双足没有踩在地面,整个人都好似飘着,点着落感都没有。朝臣说话声越来越近,沈茴偷偷攥点点裴徊光衣襟,将发红脸埋进他胸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