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传来惊呼声，有荔嫔绝望
喊叫，还有宫婢压不住惊呼。
沈茴
怔，推门进去。
皇帝将刚出生小公主用力摔到地上，脚脚踹在自己亲女儿身上。
他眼睛猩红，已经不再是人。
沈茴脸色苍白，扶着墙，才支撑着没有倒下。
身上又开始痒
，皇帝难受地抓抓胳膊、抓抓腿。太医说，他在花柳病初期被发现是可以治愈。可是要他禁欲。
他没有听话。
不让他碰女人实在是太难。皇帝想着好日子过天少天，他忍不住不去宠幸那些美人。
身上越痒，心里越烦。
不行，他是天子，才不是生不出儿子窝囊废！
随着时间推移，皇帝望着用力生产荔嫔，心里忽然产生怀疑——这胎，当真会是皇子吗？
他太想要个皇子。
他至今不敢确定齐煜是不是自己孩子。理论上，应该是。可是真是吗？皇帝又不确定。这几年，他直反复问自己。
皇帝已经有七十七个女儿。诚然，他很清楚后宫腌臜手段，有几个小皇子确夭折于后宫争斗中。可是，他也不能忽略他孩子里十几个中才会有个男孩子事实。
难道他真生不出儿子来？
青色很明显。
沈茴与宫妃起向他行礼。皇帝免礼，才看见沈茴。皇帝明显愣下，他皱皱眉，也不说其他，大步往产房里去。
沈茴看见皇帝经过地方，宫妃们皆不动声色地向后退退。
里间与外间门并不隔音，皇帝进产房之后说话轻易传过来。
“朕小皇子出生没有？”他问。
眼泪，忽然就落下来。
沈茴眼前浮现二姐姐样子，二姐姐总是对她笑，眉眼温柔。
二姐姐产后血流不止，残喘几日，流干身体里血而亡。
她被囚年，生前受尽凌虐，死前
皇帝猛地站起身，走向床榻，双掌压着荔嫔肩，咬牙切齿：“快给朕生！快生出来！朕儿子！要是没把朕儿子平安生出来，朕灭你九族！”
外间沈茴听着皇帝逼迫声，皱起眉。
不多时，婴儿啼哭传来。
产婆颤声禀话：“恭喜陛下，是、是位小公主……”
“废物！废物！”
皇帝知道自己没有当皇帝本事。那个词叫什
来着？皇帝坐在那琢磨好半天，才想起来那个词叫德不配位。
这八年，他心里明白自己不是个好皇帝。
是不是上天惩罚他？不准许他有后人？
——这个想法藏在他心里很多年，他从未说出来，次次在心里反驳，可不管怎反驳，这想法仍旧藏在心里最深处。
皇帝也说不清是不是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不可能有后人，所以看着齐煜平安长到四岁，越发觉得他不是自己骨血。
荔嫔还在痛不欲生地喊叫，他这话明显是废话。
“皇上，皇上……”荔嫔泪眼婆娑地望着皇帝。
“放心，你会没事。定能给朕成功诞下小皇子。”皇帝耐着性子哄两句。
他来时想着要赶过来，用真龙之气守护，保佑小皇子出生。可是到产房，浓重血味儿让他作呕，荔嫔不雅观样子和喊声，更让他十分厌恶。
他在产房里陪会儿，对小皇子降临期待，让他忍受呆在这里不适，逼迫自己继续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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