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不理他,低着头,小声哽咽地哭。瞬间,因为二姐姐和煜儿心疼憋着眼泪,股脑都跑出来,颗接着颗掉下来。
裴徊光手掌覆在沈茴额头,确定人没发烧,再将指腹搭在沈茴手腕摸摸她脉。然后将沈茴堆在腰周裙子理理,给她重新穿好。
沈茴瞪他眼,赌气似地扯来披帛,将裴徊光双放在起,圈又圈地颤着,最后使劲儿打个死结。
裴徊光没拒绝,由着她发泄,反而问:“不适应睡在船上?晃吗?还是水声太吵?”
沈茴也不说话,睁大眼睛瞪着裴徊光好半晌,才慢慢软下身子。她凑过去些,双臂软软地抬起抱住裴徊光,她将下巴搭在裴徊光肩上。
裴徊光忽然低笑声,说:“咱家保证不再用羽毛碰娘娘痒肉。”
他将沈茴拉过身边,手臂环过沈茴腰侧,摸到她紧紧攥在手里雀羽簪。裴徊光低头,凑到沈茴耳边,低声说:“碰碰另外个地方。”
沈茴怔怔由着裴徊光将手里雀羽簪拿走。她缓慢眨下眼睛,忽然就明白裴徊光在说什。
“混账东西!”
裴徊光叹口气,尤其悠闲又无奈:“娘娘怎连骂人都不会。换个词罢。”
“把簪子拿来。”他说。
沈茴后辈抵在墙壁上,气势汹汹地瞪着裴徊光:“你休想!”
“咱家保证不拿那东西挠娘娘脚心。”裴徊光在床边坐下。
沈茴怀疑地打量着他。
莫名地,他说不会,沈茴便是信。
裴徊光,你就是混账东西!”
裴徊光用绕手披帛擦擦嘴角湿,并未因为沈茴这句话脸上露出半分不悦。
沈茴终于当面骂出来,心里升起阵舒爽。这种舒爽让沈茴忍不住再重声重复:“你就是个混账东西!听见吗?混账东西!”
“咱家不聋,自然听见。”裴徊光漆色眸底渐次染上几分兴趣盎然笑意,“娘娘骂人样子真是动人。”
沈茴咬咬唇,抬起脚来踢在裴徊光胸口。然而她力气那样小,裴徊光纹丝不动,反而是捉沈茴脚腕。他视线下移,落在掌中小脚上。
她用湿漉漉脸颊在裴徊光脖侧蹭蹭,在他耳边软着声音地说:“因为掌印不在身边,所
沈茴吸吸鼻子,让自己哭出来。
“不舒服,生病。你不关心人。呜呜呜……”
裴徊光垂眼瞥向她,看着沈茴低着头,眼泪颗接颗掉下来。
委委屈屈。
“不就是没睡好?那娇气?啧。”裴徊光边嫌弃地说着,边手臂环过沈茴腰,将她绑在身后双手解开。
裴徊光再次拽连着两个人披帛,边拽边说:“娘娘把坐在屁股下来雀羽簪拿来。”
他怎知道她趁乱坐在身下?
沈茴身后双手握着那支簪子,瞪着裴徊光,板起脸来:“你再挠痒痒,真要生气!”
“原来娘娘还没生气?”裴徊光挑挑眉。
“你!”
沈茴心里“咯噔”声,顿时有害怕。
别呀。
她足心可比后腰怕痒多!
她使劲挣挣,终于将自己脚抢回来。她身子继续往后挪,她缩着双脚到身后,又用乱糟糟裙子藏起自己脚。
裴徊光在床榻上扫视圈,没看见那只雀羽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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