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轻哼声,说:“偷听人说话实在非君子所为。要是早知道掌印偷听,那本宫定要说可喜欢可喜欢掌印。”
她张开双臂比量下。
“那那喜欢。”
裴徊光视线跟着沈茴比量手,落在沈茴刚刚比量指甲盖上。他弯腰,走进琉璃笼,在软毯前蹲下来,握住沈茴手腕。
他将沈茴刚刚比量左手小手指放进口中,咬咬她喜欢他那点指甲盖。
沈茴怔怔,下子坐起来,寻声望去。
不远处摆放个博古架,和在皇宫中她寝屋床榻旁那个博古架模样。此时,博古架朝侧歪着,露出里面暗门。而裴徊光正站在博古架旁边。
是,这里布置既然和昭月宫寝屋模样。她为什没有试试这模样博古架之后,也会有个模样暗道?
沉月咽下心里惊讶,又看沈茴眼,她起身,悄声走出去,将房门轻轻关上。
沈茴躺许久,头发有点乱糟糟。她坐在琉璃笼里雪白柔毯中,怔怔望着裴徊光。知他换身衣服,嘴角和手指间都干干净净,血迹都已经擦净。
她太清楚沈茴喜欢什样子人。不管个人容貌与家世,沈茴最看中是这个人是否正直善良。
裴徊光……
怎可能呢?裴徊光和“正直善良”哪有半点关系?简直是笑话啊!
怕沈茴不高兴,沉月赶忙说:“奴婢胡说!奴婢胡说!”
沈茴再次软软地“嗯”声。
低声音:“娘娘想见掌印?”
沈茴还是不吭声。
沉月以为自己又猜错。
沈茴才轻轻“嗯”声。
沉月微微张着嘴,脸上惊讶点都藏不住。她望着蜷缩在琉璃笼中神情怏怏沈茴,心里有个可怕猜测。
“啧,应该把这块指甲盖咬下来,慢慢嚼碎吃。”
沈茴挣挣,
裴徊光“啧”声,阴阳怪气:“娘娘这什毛病,当真是贼心不改,又盯着咱家手瞧。”
沈茴抿下唇,嗡声问他:“你怎过来?”
“想看看娘娘睡在这琉璃笼中好不好看。”裴徊光缓步朝沈茴走过去,最终停在琉璃笼门前。他站在那里,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瞧着沈茴。
他望着她,慢悠悠地说:“倒是没想到听见不该听话。”
沈茴仰着脸,望着他。
“啊?”沉月张大嘴,脸不敢置信。表情夸张极。
沈茴抬起左手,五指分开,然后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左手小手指最前端关节,闷声说:“点点,就这点点吧。”
她拧着眉,盯着自己手指头,觉得不太对。右手拇指和食指再往前挪点,再挪点,最后捏着小小点指甲盖。
“就这点点吧。”
耳畔忽然传来裴徊光慢悠悠声音——“就那点点啊?”
从始至终,沉月直以为沈茴主动去找裴徊光,都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那走过长长暗道之后遭遇,都是屈辱。
她偷偷为沈茴屈辱哭那多回。
在沈茴通过长长暗道去沧青阁夜里,她心疼得整晚睡不着。
好半晌,沉月小声问:“娘娘……娘娘是喜欢上掌印吗?”
话出口,沉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可能?她主子那样好,可是裴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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