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沈霆有心亲近,可骆菀睡着,他不忍心吵醒她,只是轻轻吻吻她眉心。
翌日,骆菀醒来发现身边沈霆时,着实吓跳。
“什时候回来?怎不叫醒?”骆菀瞪着他,带着点嗔意。
骆菀醒得有些迟,边说着,边弯腰欠身拉开床幔,想要起身。
“别拉起来。”沈霆拉住骆菀手腕,转身压,将骆菀拥着。他懒倦没有睁开眼,只是有些依恋地拥着骆菀。
他知道,沈茴会。
即使飞蛾扑火浑身是伤,她也会。
·
沈家也跟着皇家船队来到关凌。只是他们稍微落后些,晚两日才到。沈霆虽去西南剿匪,却已事先将家里这边安排好,在关凌这边提前置办府邸,买奴仆。
沈家人到时,府中切收拾妥当,处处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裴徊光觉得好笑。
这不是高不高兴事情。那点床笫之间男欢女爱并没那重要。
他烦躁来自于他清楚知道他和沈茴不是种人。
她关心他在意他,甚至如她自己所说对他生出丁点喜欢来。
可那又如何呢?
莫名地愉悦。
等沈茴先步出去,裴徊光走到书橱前,将藏在衣襟里书收进书橱最里面抽屉里。他将抽屉上锁,然后捏着抽屉钥匙微微用力。那把钥匙慢慢化成灰。裴徊光捻捻指腹,让指尖灰渣掉落。
这日夜里,两个人什也没做,安静地共枕棉。
沈茴将睡未睡时,迷迷糊糊地转个身,手背不小心碰到裴徊光微凉手。即使是如今暖和天气,裴徊光身上依旧这样凉。
手背上碰到微凉触觉让刚要睡着沈茴略清醒瞬,她又转身,仰躺着,两只脚腕交叠放着。
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之久分别?
或者说死别。
因为经历过,变得更加珍惜。
“太晚,该起来……”骆菀推推,并没有能将沈霆推开。她侧过脸,温柔地望着他五官
这倒是令沈夫人和骆菀松口气。本就是奔波那样远路,若是到地方还要再张罗置办东西收拾住处,可是够麻烦够劳累。
家人草草梳洗过,急急睡。
任谁在船上住那样久,都会不舒服。终于回自己家,能够舒服地睡在这里床上,个人睡得很香很沉。
沈霆深夜归来,进屋,悄声掀开床幔,望着骆菀睡眼,路奔波都瞬间散去不少。
骆菀睡得很沉,沈霆在床外侧躺下拥着她,她只是蹙蹙眉,也不知是不是对沈霆怀抱太熟悉,没有醒过来。
他们不是种人。
她沉默着微笑,心里却永远不会赞成他卑劣所作所为。
他不忍心折断她翅膀。
可总有天,当她有能力,对他所作所为不会再微笑着沉默。
她会开始想法设法地阻止他疯恶行径。
迷迷糊糊中,她还在想着刚刚手背上触觉。
她在被子里摸摸,摸到裴徊光手。她胡乱攥他根手指在手心,慢慢睡着。
沈茴睡着,裴徊光却没有睡着。
这些年,他本来就睡得少,丁点响动都能惊醒他。此时他虽合着眼,却无半点睡意。
感受着指上温软触觉,裴徊光想着沈茴落泪模样,又想着她居然苦恼不能让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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