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皱眉。
李先生继续说道:“咱们已经将大皇子送到陛下身边,陛下也有心立大皇子为太子,只是可惜如今朝臣皆不允。事情停在这不上不下位置。若要事情出现转机,唯有除掉宫中唯皇子,齐煜!”
萧牧摇头,他冷颜开口:“李先生说笑。齐煜,他生母是表妹,他是表外甥!你居然让去杀这个孩子?这怎可能!”
“萧郎,莫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别说他是沈家表妹儿子,就算没有这层亲戚关系在,他也是无辜孩童!岂能为达目乱杀无辜?”
纵使顺岁掩藏得再好,裴徊光还是眼看透。
他拢拢手,抬步往楼上去。
将房间改成这样是因为沈茴闺房就是这样粉粉嫩嫩,也因为沈茴今天晚上会过来。
然而,沈茴今晚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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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年捧着裴徊光刚写好题字,有些不明所以。他笑着说:“掌印字好看得紧,陈太傅哪里比得上。”
裴徊光瞥他眼,顺年立刻收笑禁声,再不敢多言句。他小心翼翼地将捧着题字放下,转身下楼去办事。
他笔迹那样好认,若皇后娘娘所居阁楼由他题字,难免让有心人非议。若当真有人猜出端倪,于她名声有损,恐非她所愿。
裴徊光拨弄着指上黑玉戒静立会儿,走到柜子前,翻翻,寻到红绳,然后将指上黑玉戒再次转下来,用红绳系好,重新挂在颈上。
他又走过去,看葵口碗里浸泡荔枝核儿。皙白修长指探入水中,颗颗,挨个捏捏。知晓这些荔枝核儿浸泡得差不多,他将种子捞出来放在雪帕子里,拿着下楼。裴徊光在庭院里打量会儿,在西南角阴凉地方,将这十来颗荔枝核儿种下去。
李姓老者摇头叹气,说道:“你这样心慈手软,如何成大事?古往今来上位者哪有双手干干净净?萧郎,不要让咱们大事功亏于溃。若不能将小主子送上龙椅,如何向主上交代!”
“不要再说。萧牧绝不可能做这样
萧牧行色匆匆,走过很多街巷,最后在处不起眼农家宅院停下。他敲敲门,在院门外等候好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小院里人将院门推开条缝,看见来人是他,才将院门打开,让萧牧进去。
“李先生等着萧公子呢。”
萧牧点点头,迈进院门,快步穿过庭院,进到堂厅里。堂厅里坐五六个男人,其中坐在上首老头子须发皆白,正是刚刚那个人口中所说李先生。
“李先生寻什事情?”萧牧问道。
李先生开口:“主上意思,是想让萧郎除掉齐煜。如今将你送上高位,你是最容易下手人。”
这些种子会发芽,慢慢生长,再结出粒粒饱满荔枝。这些种子经皇后娘娘口,将来长出荔枝定更加清甜味美。
裴徊光满意地望着埋着荔枝核儿土壤。
顺岁出去买东西,刚回来。他经过裴徊光身边时,裴徊光喊住他。
“将咱家床褥床幔都换个颜色,天黑前弄好。”裴徊光停顿下,“换成浅粉、水蓝、鹅黄,还有藕荷淡紫。”
顺岁心里惊讶极。不过他可不敢多问,脸上也不敢摆出惊讶表情来,规矩地应声“是”,立刻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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