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立刻马上。
其实她大可走程序回沈家,可是她天马上就黑,她等不及那样繁琐程序,更无心用皇后身份回家。
是以,她动歪心思。想要从通往行宫外这条暗道,悄悄回沈家。
“啊?”拾星皱着眉,“可是娘娘不是说今晚要去掌印那里吗?娘娘忽然不去,掌印会不会生气?”
沈茴犹豫下,还是决定回沈家。她让阿瘦往裴徊光那里跑趟,告诉裴徊光自己今日不能过去,且将缘由也说清楚。她还让阿瘦带句话,说她明日、后日、大后日都过去。
阿瘦和阿胖平时话都不多,但是皆力大无穷身手得,又因为是从东厂出来,这群小太监都有点怕他俩。平盛缩缩脖子,在阜安身边坐下,随手抓起本书来读。
阜安忍笑,歪着身子指着书上个字去问沉月:“沉月姐姐,这个字念什?”
个下午就这样过去。
沈茴放下手中书卷,抬眼望向西沉落日。余晖洒满天地间。
她想着该收拾收拾出宫去裴徊光府邸,却忽然得小太监禀告。
不好,有心想将灿珠推开,至少私下去说话。可是他刚握住灿珠手腕,就听见灿珠委屈地哽咽道:“就抱!”
王来无奈地笑。他轻咳声,语气里带着宠哄意味说:“那就会儿哦。”
本要握着她手腕,将她拉开,王来手却轻轻移到灿珠手上,将她手轻轻攥在掌中。
庭院里,平盛伸长脖子,笑着酸言酸语:“大庭广众,这也太不像话哈哈。”
阜安摇摇头,说:“你逗灿珠做什,也不看看她是谁媳妇儿。”
若这样事先与他解释,他还要生气话……
沈茴蹙蹙眉,那他气就气吧。
有句话沈茴藏在心底,没好意思深想——反正,不难哄。
沈茴带着阿胖和拾星从那条夜明珠铺地暗道,悄悄离开行宫,很快坐上平盛先步准备好马车,赶回沈家。
马车上,沈茴低头打量着身上裙子。她穿条浅粉色裙子,头上首饰也不用金银宝石,
——她外祖母已住在沈家,托人给她送封家书。
细碎家常密密麻麻写满信笺,页又页。沈茴个字个字地读着,眼前不由浮现外祖母慈爱温柔眉眼,她眼角不由泛红。她将这封家书足足读三遍,才依依不舍地将其放下。与这封家书同送来,还有件藕色小棉袄、件红色棉斗篷。外祖母惦记她身体,必是自她离开,外祖母就开始为她做这些……
沈茴泛红眼圈里带着笑。她摸着棉袄与斗篷上细密针脚。
她想现在就回家见外祖母,扑到她怀里软软撒娇。外祖母定会边笑着边皱眉,用手指头戳戳她头,说:“小娇娇呦!”
沈茴要见外祖母。
“王来呗。”
阜安再提示:“那王来是谁儿子?”
平盛眨眨眼:“啥玩意儿啊。咋着?那按你这说灿珠还成掌印儿媳妇?”
沈茴虽然在读书,可也有搭没搭地听着他们几个已经压低声音谈话,听到这儿,她愣下,紧接着被“掌印儿媳妇”这个名堂逗笑。
阿胖把手里书往桌子上放,皱着眉说:“叽叽喳喳什呢,还让不让人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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