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裴徊光说。
沈茴犹豫
下，才不情不愿地弯腰。
裴徊光又用小木盆盛满温热
水浇在沈茴身上，然后拿过来方雪色棉帕，工工整整地叠好。他将叠好棉帕放在沈茴肩上，手掌压着棉帕慢慢向下擦洗。雪色棉帕还未移到沈茴腰窝时，棉帕从她湿滑后背与他手掌间滑落，落在地上。
裴徊光瞥眼落在地上雪色棉帕，也没弯腰将它捡起来，继续用掌心沿着沈茴腰窝下移，为她擦洗。
湿凉触觉，
许是时间太晚，拾星准备时候忘给她铺好踩脚棉帕子。沈茴站在脚凳上，没看见落脚帕子，茫然下，才想去踩着自己鞋子落脚。
然而小盥室里湿滑，她“哎呦”声，没踩到鞋子，反而摔腚墩。
裴徊光回头，就看见她揪巴着张小脸，呆呆坐在地上。脚凳被她弄翻，那两只鞋子也远远被撞开。
沈茴转过头，耷拉着嘴角瞪他：“怎
还不来扶
呀。”
她样子表面凶凶，里子委委屈屈，说出来话却软绵绵，点气势都没有。
裴徊光陷在湿哒哒柔软与温脉中。他唇角不由略略扬起点。很快,他又将这细小弧度压下去。若是正常男子，现在应当有反应,直接将她摁进水里疯狂宠爱。裴徊光垂垂眼睛，视线落在沈茴肩背。目光随着她身上水珠儿慢慢向下滚落，滑过蝴蝶骨与腰窝，又滑过那片柔软。再往下？那片鼓囊柔软隔视线，裴徊光并不能看见那滴逐渐变小水珠最终滚落哪里。猜也是落进水中。
裴徊光视线落在围着沈茴水。水面没在她雪色腿，漾着细微波纹，上面飘着新鲜采摘花瓣。
“起来。”他说。
她果真不听话,不仅不起来,还抱着他腰身,好好贴贴。
裴徊光叹气，他说：“娘娘把咱家衣裳都弄湿。”
裴徊光笑声，才走过来掐着她不盈握细腰，将沈茴拉起来。沈茴揉揉摔疼屁故，又扭着脖子朝后去看自己屁故。
“弄脏……”沈茴拧着眉。
倒不是说地面会有多脏，可光着身子摔个结实，她还是觉得刚洗澡白洗。
裴徊光拿起盛花瓣小木盆，盛满浴桶里热水，让沈茴过来。沈茴边揉着屁故，边乖乖地走过去，背对着裴徊光站好，双手搭在浴桶上。
裴徊光将小木盆里热水顺着沈茴肩倒下去，浇在她身子上，温水流淌，哗啦啦，逐渐落地，在沈茴脚边聚起小汪水渍来。
沈茴在他怀里仰起小脸,湿漉漉小脸蛋上有双莹润眸子。她软声撒娇：“不嫌弃。”
裴徊光低笑声，别开眼。他视线落在架子上装着齿木桃木杯上多停留会儿,又重新将目光移回来，垂目望着她。
沈茴对他笑,笑容乖巧又纯稚。
裴徊光差点就要以为她这笑容是发自内心欢喜,而不是哄骗。他握住后腰沈茴小手,将她相勾小手分开。他向后退步，多看眼沈茴身子，然后去给她拿擦身棉巾，他说：“出来擦干净该去榻上睡。”
沈茴偷偷打量下裴徊光神色，好似不是生气样子,她才软软“哦”声，双手撑着浴桶，抬腿迈出来,先踩着浴桶外面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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