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着,她在宫里时候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等她到年纪出宫,他会给她置办份厚厚嫁妆,让她出嫁,让她做个普通姑娘家该享有生活。让她正常地出嫁、生子。
两个人在起做对食两年,他连亲吻她都不敢,就怕毁她清白,让她出宫之后不能好好寻门亲事。
他将汤匙递给灿珠,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虽然以前也经常下厨,可没怎熬过鸡汤。你尝尝看味道如何,若是能提点意见最好,下回肯定改正。”
他低着头,温柔地望着灿珠。
灿珠刚想说话,胸腹间阵难受。她立刻双手捂住自己嘴,侧过身子,阵干呕。
王来脸色顿时变。他赶忙轻轻拍着灿珠脊背,又手忙脚乱地去倒水。他边倒水边说:“是不是不喜欢鸡汤味道?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喝。”
他蹲在灿珠面前,将温水递给她。
灿珠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个颜色鲜红手串,上面坠着通红小辣椒。正是王来离京那日给她买手串。
这里是王来小屋子。
宫里太监们,大多在各宫做事。不在各宫主子身边做事宫人,就住在西边这片阴暗长房里。间间屋子紧挨着,每间屋子里摆放床数量也不固定,有摆两张床、四张床、八张床,甚至还有摆着十六张床大通铺。
王来这间小屋子虽是两人间,却只住他个。
屋子不大,隔音也不好。
茴怔,脸色瞬间白,猛地站起身。
“娘娘怎?”沉月吓跳。
沈茴整个人怔怔。是她曾经让灿珠尝过杯果子酒!她听俞太医说过果子酒里面加药,服用越多对人影响越大。因为她嗜甜,所以喝那多果子酒,才造成整个人神志被果子酒影响。
她原以为灿珠只是喝点点,不当有问题。且灿珠每日在她身边,她也没有觉察出灿珠异常来。
难道当真是因那果子酒?
灿珠没怎吃过东西,根本吐不出来,只是个劲儿地干呕。她缓好会儿,才接过王来递来水杯。
木质杯子在她手心里慢吞吞地转动着。
眼泪忽然落下来,掉进杯子里水中。
王来慌乱手脚,赶忙将灿珠手里杯子拿开,他想要去抱灿珠,又颤颤将手收回来。他红着眼睛看灿珠无声哭着。
好半晌,他别开眼,哽声低语:“对不起……”
灿珠能听见外面群小太监叽叽喳喳说话声音。从今儿个开始,宫里太监们要按照惯例去验身。因宫里太监们数量多,且不能耽误为各自主子办差,也不全赶在这日过去,五日内过去便行。
那边自然有名单,经验证,就在名字后面划个朱红勾。
灿珠正胡思乱想,王来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食盒。
灿珠抬眼看着王来逐渐走近。
王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里面鸡汤小心翼翼地端出来,说:“熬好些时候,现在喝正好,不烫。”
若真是因那果子酒,灿珠犯下糊涂事,连她自己事后不记得……
若当真如此,沈茴心里揪,非要把自己自责死。
沈茴身子软,慢慢跌坐下来。
“娘娘您怎呀?哪里不舒服?”沉月吓坏,又是探手去摸沈茴额头试温度,又是喊人快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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