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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珠回去之后没多久，团圆就来喊她：“灿珠姐姐可回来啦。娘娘下午还寻你来着。她让你回来之后得空过去
趟。”
团圆在“得空”这个词上咬得格外重些。这是沈茴
原话，团圆觉得沈茴这次用奇怪，转达时候也不敢略过这次，着重提
下。
灿珠哭过，脸色不太好看。她去洗把脸，才去见沈茴。
沈茴坐在书房里。
可是他能怎
办呢？他只是个阉人罢。
她哭着蹭过来拥抱他亲吻他，他整个身体都僵硬。这不是灿珠第次来亲吻他，以前他大多时候都会避开，这次她这个样子，他怎避开？他忍着眼底湿意，回应她。甚至准许她来解他衣服。
都可以，什都可以。
只要你能好受些，
怎都可以。
直到现在，王来都不明白，为什这些年都软绵绵玩意儿那日会有反应。他更不明白，被割空子孙袋为什会让灿珠有身孕。
除夕夜，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养伤。
小太监送饭过来，可是他根本连下床都不想。就连喘息都会扯动胸口上箭伤。
灿珠忽然过来。
他看她眼，想将她赶走，想着除夕夜，她也没有家人，到底是什都没说。灿珠坐在床边，边嘴里不闲着许许多多地骂他不知道保护好自己，边喂他喝水、吃饭。
王来不吭声，听着她责骂，口口吃她送过来东西。王来向来喜欢灿珠声音，她声音并非软糯甜音，而是脆生生调子，而且说话语速特别快。
他分明已经下定决定，断掉和灿珠关系。
可是那刻，他喊住她。
“灿珠。”
轻轻声，话出口，他自己都意外。
他望着灿珠，从她眼睛里也看见惊讶。她还在生气呢，低低地轻哼声，责怪她：“叫姐姐做什？”
复阳。
这词儿，在宫里做事小太监都不陌生。平日里大家私下里玩笑，偶尔会说到“假使有朝日复阳……”，分明是极其少见情况，王来没有想到有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来缓慢地躺下来，目光虚空地望着屋顶。他将那串灿珠忘记带走手串放在胸口，压在心脏位置。
时间缓缓流淌。
静默躺在木板床上动不动王来忽然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王来觉得，她骂人真好看。
原本切都很正常，后来她解开他披在身上衣服，将被血污染透纱布层层揭开，给他上药。
到这里，也很正常。
再后来，外面爆竹烟花声不断。灿珠打着哈欠躺在他身边睡着。可她睡没多久，就开始吭吭唧唧地喊难受。
王来看着灿珠泛红脸颊，意识到发生什事情。
王来忽然就走过来，将灿珠抱在怀里，紧紧地箍着她。
“你怎？”灿珠惊讶地问他。语气里满满都是紧张，好似两个人这段时间冷战都不存在。
王来咽下声哽咽，什都没说，快步离开。他怕自己再停留下来，会失态地红眼角，也怕胸口箭伤让他支撑不下去，在她面前昏过去。
——已经那样低贱，怎还敢在她面前连站立都不能。
当日他去东厂领罚。伏鸦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几句，下手时候到底念在他是掌印干儿子，只是剁他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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