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眨眨眼,在心里拼命琢磨着他这话是什意思?
毒死她?不,他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没有头绪,沈茴便说:“那……掌印就当有毒就行呗。”
裴徊光低低地笑两声,道:“娘娘金贵,连血都是甜。咱家想尝尝。娘娘说,好还是不好?”
沈茴愣愣望着他,隐约明白他意思——他该不会是希望被她蛇咬,他好给她吸d吧?
伤口倒是不深,却有小手指那样长。裴徊光处理伤口附近血迹时,仍不停有血珠子从伤口溢出来。
鲜血味道让裴徊光胸腔里隐隐不适,年代久远记忆被连皮带骨地拉扯着。
裴徊光视线落在沈茴伤口上,看着滴血珠子是如何点点凝聚,在慢慢从伤口角滚落下来。又颗血珠子从慢慢凝结,将要滚落之前,裴徊光忽然抬手,用指腹接那滴血珠子。
放进口中尝尝。
鲜血味道在唇舌间蔓延,腥甜好像瞬间在脑海中炸裂开。
书房里杂乱,裴徊光抱着沈茴往楼上寝屋去。到寝屋,裴徊光将怀里人在软塌放下。
沈茴蹙着眉,小心翼翼地跪在软塌上,扭头往自己身后看。
碎花瓶将她划伤,血迹染红浅杏色长裙。她拽着裙子,想看看流多少血。她嘴里还念叨着:“看看,看看。掌印打都打出血。”
“啧。”裴徊光笑,“怎着,是不是要找几个听众来听娘娘数落咱家罪。”
说着,裴徊光走到侧柜子旁,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寻两瓶伤药,重新走到沈茴身边。
沈茴将这种古怪想法从脑子里立刻赶出去。
她望着裴徊光眼睛。他漆色眸子带着笑,还带着点期待。那丝不易觉察期待,忽然就戳动沈茴。让她莫名心软。她轻轻地“嗯”声,小声答允:“好……”
裴徊光慢慢笑起来。竟有几分乖谧之感。可因为他是裴徊光
沈茴隐约觉察出不对劲,她转过头望向裴徊光,见他半垂着眼,她连他眼睛都看不见,更无从去分辨他眼里神情。
沈茴小心翼翼地拉拉裴徊光袖子,待裴徊光抬抬眼望过来,她软声说:“疼……”
“先给娘娘涂点止疼药。”裴徊光收起情绪,从那两个小药瓶里拿出个来。他将小药瓶塞子扯开,刚要上药,动作忽然停下来。
沈茴直小心观察着裴徊光神色,忽见他诡异地笑起来。
他漆色眸底染上几分异色,他望着沈茴,莫名其妙地说:“那碎花瓶要是有毒就好。”
沈茴已经心安理得地乖乖趴下,枕着自己交叠小臂,她偏着脸,看着裴徊光,嘟嘟囔囔:“要最好药,不要有疤,点疤都不要有。”
裴徊光在沈茴身边坐下,将她层层叠叠罩纱裙掀开,尽数堆在她后腰上。瞥眼被血迹弄脏里袴,裴徊光皱下眉,他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沈茴里袴褪下来些。雪肤上伤口周遭都是血迹,让伤口也看得不太清楚。
裴徊光捏着帕子,仔细将沈茴后臀上伤口周围血迹擦去。
“嘶!”沈茴顿时出声,软弹肌肤也跟着有些紧绷。她委屈地哼唧:“疼……”
裴徊光动作稍微停顿下,看她眼,才继续手下动作,将她伤口周围血迹擦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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