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操练场忽然出
意外。沈茴和沈鸣玉都望过去。
刚刚吹哨子
高马尾姑娘指责另
个姑娘：“春玲你又偷懒是不是！你连这木棍子都拿不动，将来给你真家伙，你拿得动吗？你还怎
上阵杀敌，将那些坏蛋打死！”
说话姑娘长双圆圆眼睛，不过十岁出头样子，说起话来，却很有气势。被她训斥那个唤作春玲姑娘，已有十六七岁样子，长得弱柳扶风样子。被当众训话，她眼睛红红，倒是句话没说，立刻甩甩发酸手腕，蹲下来去捡木棍。
沈鸣玉赶忙向沈茴解释：“其实她没偷懒，她也
听沈茴这说，沈鸣玉顿时更不好意思。她低着头，有点沮丧：“她们底子太差太差！有些人以前在家里日子过得不错，后来落难，现在来这里，还是走路都小碎步子。有人倒是从小流浪，和乞丐抢吃食，可是没有过好日子，人就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样……”
沈茴也看出来，下面操练姑娘们，身子都太纤细。不是姑娘家爱美保持娇细身材，而是饥饿多年营养不良病瘦。
“伙食别省，都是受苦，日日必有肉食。”沈茴说，“现在还是悄悄练着她们，等她们能看得过去，你再招兵买马时，至少也让那些受苦姑娘们知道来这里能吃饱穿暖。”
“这
知道！”沈鸣玉又乐观地笑起来，“小姑姑，才不是说大话。这才是刚开始呢。多给些时间，肯定能把她们练得比父亲兵要好！”
“也别只顾着操练她们身体，”沈茴用手指头戳戳沈鸣玉脑袋，“你得让她们脑子里认同自己做事情。不然，她们里面会有很多人仍旧认为女子舞刀弄枪不好，等着日后找个良人嫁。”
子里乱糟糟，根本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丁千柔吸吸鼻子，她想回家。
·
沈茴跟着沈鸣玉去见那些女兵。很早前，沈茴就安排这件事情，可是她直在深宫里，不方便出来。这倒是第次亲眼见到。
高高矮矮姑娘们，全部穿着利索窄袖衣、束腿裤，没有个人穿着姑娘们平时穿裙子。
她们站在起，排又排。因为年岁大小不同，个子高矮不，眼看过去，倒不怎整齐。
“这……”沈鸣玉愣住。
沈茴说：“你不是说她们有人是遭落难吗？这些人为什落难？她们心里兴许有恨有怨，也有美好向往。种种情绪都可以利用起来。”
“利用？”沈鸣玉愣住。她怔怔望着小姑姑，忽然觉得眼前小姑姑和以前不太样。
沈茴含笑望着沈鸣玉，将手搭在她肩上，说：“若是兵，只需腔赤城。可若为帅，才能与真诚远远不够。”
沈鸣玉慢吞吞地点点头，像是懂，也像是才懂半。
“都操练去！”沈鸣玉将她们散开。
沈茴瞧着个高扎马尾姑娘吹个口哨，那些姑娘们立刻四散跑开，拿着棍子像模像样地比划着。
沈茴站在高台上，十分有兴趣地瞧着她们。
沈鸣玉有点不好意思，说话气势也有点低：“小姑姑，比想得难多……”
“哦？”沈茴目光仍落在那些姑娘们身上，“可怎听说有人把大话都说，要训出支比你父亲兵还厉害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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