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蔻蔻说自己做错
嘛……呜呜呜……”沈茴用脸蛋蹭蹭姥姥
大手。她甚至故意换上南方水乡姑娘特有地方糯语腔调。
老太太觉得自己又拧又拍，也算公正。她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裴徊光身上，不悦地问：“所以你能几次偷偷溜出宫，是这个……面首帮你？”
沈茴赶忙顺着姥姥话，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是这样！”
“叫什
名字？在哪里做事？能帮着你出宫，难道是在禁军中当差？”
“姥姥，他……”
裴徊光抬抬眼，稀奇地瞥向她。
老太太眼皮跳跳。
她瞧着沈茴眼睛红红小嘴
扁样子，她就心疼。
可是姑娘家床上躺个陌生男人！这是天大事情啊！不行，她不能心疼！老太太把心横，继续沉着脸。
沈茴低着头，双手攥着起，互相拨攥着手指头。她点点挪到老太太身边，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来，娇娇地去拉姥姥手。
沈茴整个人僵在那里,懵。
裴徊光倒是显得淡然许多。他过来已许久，沈茴没回来之前，他懒散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卷沈茴看半书,随意翻看着。
如今被沈茴外祖母撞见，他略作犹豫,稍微坐正些。又将手里书翻回沈茴看到那页,如他来时那般,倒扣在沈茴枕头上。
他神色淡淡地瞥着沈茴，似乎有几分想要看笑话意思。
老太太紧紧皱着眉,边打量着裴徊光,边往前走。她走到沈茴身边，瞧瞧沈茴脸色，最后又将目光落在裴徊光身上。好像她那上上下下打量目光,能将人祖宗八辈都打量出来。
老太太沉着脸瞪沈茴眼，打断她话：“没问你！他是哑巴吗？你养个哑巴当面首不成？”
老太太板着脸，将她手拍开，沉声说：“说正事时候不许撒娇。”
沈茴才不听。她身子挪挪，然后枕在老太太腿上，软着嗓子说：“姥姥上次不说等蔻蔻当太后，养几个面首也是使得吗？呜呜……蔻蔻现在就养个……”
裴徊光将手搭在身侧床边，修长指微蜷，食指轻叩着。他瞧着沈茴跟她姥姥撒谎又撒娇样子。
老太太伸手在沈茴胳膊上扭把。她整个五官都拧巴起来，像是使好大劲儿去拧沈茴肉，可在最后也只拧沈茴袖子。
她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再愤愤朝沈茴胳膊上拍巴掌，气愤地说：“胡闹！皇帝还没死呢！”
两个人都不说话,老太太略琢磨,让丫鬟都退下，且把门关上。
沈茴身边拾星也跟着沈茴绕过桃花屏，而老太太起先担心太多人跟着,被沈茴听见脚步声，达不到她所想惊喜效果，所以让她丫鬟离得远些。那俩丫鬟，也没跟进屋,都在屋外,自然也没看见裴徊光。
“不说话是不是？哼。”老太太在窗下罗汉床上坐下，将手搭在小几上，把脸沉。
虽她疼爱沈茴,见沈茴就眉开眼笑慈爱得不像话。可倒是是萧家当家祖母，将全家都管得服服帖帖。如今她沉脸，着实有几分严厉。
沈茴深吸口气，还没说话呢，眼圈先红，用双红红眼睛委屈地望向老太太。她吸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姥姥，蔻蔻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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