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棉巾,他手掌第次在她身上抚过触觉。沈茴记得,当然记得。
羞耻与委屈,是有些吧?更多却是松口气。好像自己美人计得回应,取得胜利样。
沈茴不由弯弯唇。紧
裴徊光笑笑,将落在脸上春衫扯下来。
沈茴却已经不再看他,脚步匆匆往小盥室去。距离用晚膳也没多久,她要快些梳洗,然后往前面去,总不能让家里人等着她。
不多时,小盥室里传开水声。
裴徊光静躺在沈茴床上,手里摆弄着她离开前扔过来春衫,兴趣盎然地听着从小盥室里传来水声,在脑海中想象着沈茴这个时候在做什。纤柔小手捂着自己发烫脸蛋?还是捧起热水,往自己身上洒?又或者,和他样合起眼睛?
裴徊光没有再摆弄沈茴春衫。他将她春衫展开,轻轻搭在自己身上。
着头往外走。尚未走到门口,忽听到桃花屏里面床榻上传来细微晃动声响。
打头那个下人好奇地朝桃花屏方向望眼。
拾星咳嗽声,那个人立刻低下头,又是副乖顺恭敬样子,再不敢乱看。
“都下去吧。”拾星目送这些送水人离开。她自己也跟着这几个人往外走。迈过门槛,她望眼被桃花屏遮住床榻方向,将房门轻轻关上。
房门关合,最后缕风溜进屋内,轻巧地飘过桃花屏,温柔扶过水蓝色上床幔,其上惟妙惟肖白色山茶像是活般,在微风中轻盈绽舞。
小盥室里,沈茴双肘压在浴桶边缘,望着对面铜镜中自己,有些走神。小盥室里水汽氤氲,铜镜上覆层水珠儿,什都看不清。
沈茴安静地在热水里坐会儿,也不多呆,便起身从浴桶里迈出去。她拿起架子上棉巾,匆匆擦拭身上水渍。
片刻之后,沈茴擦身动作逐渐慢下来。
她忽然就想起来,当初自己鼓足好大勇气,才敢主动去招惹裴徊光。她记得自己第次寻他前,想阵夜台词,到最后,也不过笨拙地说句实在算不上巧妙话。
那个时候,她痴心想着对他使美人计。所有伎俩都是那样笨拙。她第次主动勾引他,也不过是明目张胆地邀请。她那个时候实在太笨,只会将他邀进盥室,主动褪衣衫进浴。她偷偷去看他,他目光分明是落在她身上,却点表情都没有。她出浴时,他才拿帕子,为她擦身。
美妙静谧猛地被打破。
——只因床榻里沈茴忽然拉开床幔。
被扯开水蓝色床幔下,露出衣衫不整美人。沈茴双颊绯红,怒放般娇艳欲滴。身上衣衫早已落得七七八八。心衣不见踪影,外面薄薄浅红春衫倒是挂在身上,却也只套条胳膊,薄衫向后坠着,只侧衣角搭在左胸前。随着她扯开床幔,将手放下来之后,那唯套在胳膊上袖子也跟着并软软滑在腕上。
沈茴将搭在腰上被子角扯开,急忙起身下来床。站起身时,她才注意到挂在腕上薄薄春衫。
春衫坠落,从床边慢慢朝地面滑落。沈茴将仍旧套在腕上春衫褪下来,又弯腰将曳地部分拽起来。她将薄薄春衫团团,转身朝裴徊光脸上扔过去。将他那张含笑脸,彻底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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