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具遮裴徊光半边脸。戴面具他,那双眼睛似乎更让人觉得深与寒。
沈茴边打量着裴徊光脸,边步步向后退去。
她总觉得,若是在外面撞见裴徊光,即使他戴着这张面具,她还是能眼将他认出来。
沈茴有点担心裴徊光戴着面具还是会被旁人认出来。若是被旁人认出来,又当众揭穿该如何?她自然是不希望姥姥知道裴徊光身份。
沈茴转念想,如今是晚上,黑漆漆,河边那样多人,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裴徊光。
裴徊光本来今晚应该要去杀个人。那个人如今卖些小玩意儿当营生,若是同去,中途拿出点时间将人杀也可。
他点头,道:“去啊。姥姥诚心相邀,咱家怎好意思拒绝。”
沈茴从铜镜望向坐在远处裴徊光,她心里却有点犯难。听说因为马上来河神节,最近晚上河边都很热闹。那多人会不会将人认出来?
沈茴心里清楚她样子女扮男装点都不像,根本不能瞒人。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穿女装,再戴面纱遮面。
如此想着,沈茴站起身,在衣橱里翻找着衣服。
些。她板起脸,声音闷闷地教育人:“不许胡说!”
这口吻,倒是有点平日里教育齐煜感觉。
裴徊光盯着沈茴脸,细瞧片刻。他诧异地皱眉,问:“娘娘该不会是真想试试吧?”
“胡、糊糊胡说!”被揭穿窘境让沈茴舌头打结。
裴徊光将沈茴垂落下来缕发慢悠悠地掖到她耳后,缓声道:“等咱家将剃球做好,好好陪陪娘娘。”
“先这样吧。”沈茴说。
沈茴带着裴徊光往前面去接姥姥,路忐忑。她不仅担心到河边后,
因为举国要为太后守丧,若是在家中,倒也可穿着颜色艳丽衣衫,反正外人也见不到。可到外面,自然是要换身颜色浅衣裳。沈茴换条黛蓝长裙,因是夜里,她担心夜风太凉,挑着这样条有些厚裙子。
沈茴换好衣裳之后,又犯难地望向裴徊光。
京中无人不识裴徊光。自从来到关凌,裴徊光极少在人前楼面,就连早朝,也几乎没有去过。可就算如此,从京中跟过来臣子家眷也是认识他。关凌百姓兴许也还记得当日船队到关凌时那面。
女子出门戴面纱是为避讳,男子出门倒不能戴面纱。
沈茴从衣橱里翻翻,翻到个黑色半边面具。她拿着面具走到裴徊光面前,踮着脚尖,亲自将面具给他戴上。沈茴之前没少琢磨着怎伪装,所以她衣橱里会有些面具、男装之类东西。
“你别乱说,更别乱想!你脑子里想点好事情吧!”沈茴低声警告。
门外,拾星这时敲敲门,恭敬地小声禀话:“娘娘,老太太那边来人问什时候出发。”
沈茴怔,这才转头望向窗户方向,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天黑,是该出发。她赶忙对门外拾星说:“回话说就说马上过去。”
“是。”拾星应声,脚步轻盈地快步走到院门口,去回话。
屋子里,沈茴已从裴徊光身上起来。她走到梳妆台前,重新整理有些乱头发。她边整理着,边询问:“你到底要不要陪和姥姥去?若你不想去,去与姥姥说你有事情要做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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