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读什书?”裴徊光走到沈茴身边,将手中折扇放在小几上,顺势坐在她身边。
沈茴目光还落在书卷上,身子已软软靠过来,倚在他怀中。她没说话,让他自己看她手里书卷。
“《离骚》?”裴徊光低笑声。
本就倒背如流内容,沈茴还还是字句看下去。她再翻页,随口问:“你去哪儿啦?”
顿顿,似乎不想让他误会她追问他行踪。她再添句:“醒来你不在身边怪不习惯。”
“就你话多。”灿珠搪塞。
走在前面拾星回过头来,笑着询问:“王来什时候回京呀?”
“明天。”灿珠说。
拾星还想说什,听见楼下裴徊光与内宦说话声音,立刻噤声,规矩地转过身去。
四个人快步走下去,在侧恭敬垂首地候着,给裴徊光让开路。
女,且生他时候难产去世,而他也从小体弱,从小不得看重。年少时离京去封地养身,却直不见康健,每年新岁各地进宫觐拜时,他也因病重不能入京。是以,朝间与乡野提到王侯时,往往会忘记这位小王爷。
大抵,同为从小病弱人,沈茴生出几许感慨来,只希望这位病弱小王爷能够直在封地安分养病,莫要参与到朝堂争斗中。
沉月记得沈茴今晨回来时极差脸色。她柔声询问:“娘娘要不要再小睡会儿?”
“不用。上午睡得很好。”沈茴稍微坐正些。她瞧着沉月和拾星都在做针线活,而自己没有事情做,心里难免虑起家人而心烦。所以她吩咐宫人去给她拿些书来。平盛询问拿什书,沈茴也没什想看,不过是希望借助读书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没点明什书,让他随意拿几本过来就好。
瞧着沈茴要读书,身边几个宫婢不想打扰她,都退下去。
裴徊光侧首看她,将暖风吹乱发丝根根从她脸颊捡起归拢。他慢悠悠地说:“闲来无事,送上门去让人骂顿。”
沈茴转首打量他番,问:“那掌印被打吗?”
“那倒没有。”
“哦……”沈茴拖长腔调,“怪可惜呢。”
“啧。咱家怎觉得娘娘欠打。”裴徊光将
“娘娘可还睡着?”裴徊光询问。
“娘娘醒来好些时候,闲来无事正在屋里看书。”沉月恭敬禀话。
裴徊光握握手中折扇,往楼上去。
沈茴打发去拿书宫人不认识几个字,随便拿几本书,竟都是沈茴读过。她懒懒靠在软塌上,随手拿卷随手翻翻。
裴徊光进来,沈茴就听出他脚步声。
·
楼梯狭窄,沉月和拾星并肩下楼。灿珠和平盛起跟在后面。平盛笑嘻嘻地退后步,打趣玩笑:“灿珠姐姐您先请,小可不敢磕碰。”
灿珠瞪他眼,跟着笑起来。
她将手搭在腹部,眼中却浮现几许愁绪。明明切很顺利,她也不知道最近几日为什如此心焦。就像她原本打算今晨插摆海棠,忽然被麻雀叼口,莫名让她心中生出不祥预感来。灿珠摇摇头,笑话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身孕,竟变得敏感起来。
“啧啧,天大喜事降临,咋还愁眉苦脸啊。”平盛继续笑嘻嘻地打趣,“知道。王来明儿个就要回京。灿珠姐姐是舍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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