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却不赞同灿珠这话。她本是官家女,家中落难,才沦落到奴籍。
灿珠又说:“倒是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还是那句话,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儿,万万不可逞强。”
“好。”王来答应。
“王来。你可记着,现在不是以前。你以前总想着日后能出宫嫁人。现在你再不能这样想。你得为,还有们孩子好好保护自己。听见没
他因为烧伤,半边脸被毁,看上去十分可怖。更何况他为人本就凶狠,整个东厂人都怕他。可王来仔细去瞧他另边脸,却发现伏鸦原本也有张俊朗面孔。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多年疑惑:“督主这脸到底是怎毁?”
伏鸦随口说:“年少不懂事,妄图从火中救人。人没救下来,反倒把自己脸还给毁。”
他笑笑,神色忽然就凝重下来。不过他转瞬又收起情绪,笑着说:“行。都交代得差不多。你也去和你小娘子说话吧。小娘子站在那边瞅你半天。”
王来顺着伏鸦目光望过去,看见檐下灿珠。遥遥望见她,他眼中便落笑。
他很快收回视线,握紧手中剑,朝着名单上下个名字奔去。
快些把这些人都杀,用双干净手与她厮磨。
卫珖,快些,再快些。
·
清晨,灿珠站在檐下,担忧地望着远处王来。他正在与伏鸦说话。今日与伏鸦做过交接,他就要离开关凌,回京城去。
。
下个地方,是个山贼窝。
名单上四个人如今已经是这座山上土匪头子。裴徊光执剑,剑尖滑过石头地面,发出尖锐声响。
土匪涌上来,企图顽抗。
他慢悠悠地念那四个人名字,难得慈悲回,不杀旁无辜人。
别伏鸦,王来朝灿珠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询问:“怎在这里站着?不回屋里歇着去。”
“没有那娇气。”灿珠说。
“嗯。”王来应声,从自己腕上解下红色手串套在灿珠腕上。他说:“你生产时候未必能回来,你要自己多注意,多当心。”
提到此,王来皱皱,脸上明显有自责之意。
“放心吧。个当宫女,又不是宫里娇气主子,哪那娇贵?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他。你都放心!”
路途遥遥,再次相见,也不知道是什时候。
伏鸦笑着拍拍王来肩,说:“就知道你小子将来是有大出息,幸好没真把你手砍,那可结下梁子!”
“督主又提此事。”王来笑着说,“您是遵从掌印命令,就算真剁手,也不敢怪督主。”
“别别别,可别再口个‘您’,咱们以后算是平起平坐。”
王来望向伏鸦。
然而没人信他话,那些土匪涌上来,万众心般想要先将他杀。
“啧。咱家给过你们机会。”裴徊光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步杀人,血流成河,腥脏浓稠鲜血染透他身雪衣。
滴灼烫血喷溅到裴徊光眼中,裴徊光略略侧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擦。却发现自己手上也染满鲜血。
动作停顿在那里。
半晌,裴徊光抬眼,漠然望着夜幕中月亮。他毫无温度漆眸里这才略微染上些微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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