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夜杀太多人?裴徊光已品不出快活,只剩义务。
“给他个痛快罢。”裴徊光转首,望向窗外盛开海棠。
伏鸦正琢磨着哪里不对劲,忽然发现坐在窗边掌印笑。伏鸦愣,定睛再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掌印真笑!不仅眉眼间露笑,还怪异地有那丝温柔。
“娘娘怀里抱着什?”裴徊光望着院中朝这边走来沈茴。
沈茴抬起头来,望向二楼窗口裴徊光。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笑:“宫里送早葡萄,好甜。带来给你吃。”
他向身边小太监使个眼色,那个小太监立刻将瓶中蜂蜜倒在铁球上。伏鸦笑着再次用铁球滚在男人身上,卷下皮肉,也蹭上蜂蜜。
小太监拿起另外个瓶子,扯下塞子,将里面蚂蚁倒在男人肩上。蚂蚁闻到蜂蜜香甜,窝蜂爬过去,朝男人血肉模糊胸膛爬去,钻进他血肉中。
顺岁和顺年在旁看得睁大眼睛。
伏鸦很是骄傲。他转头再去看裴徊光,发现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恹恹神色,点兴趣都没有。
伏鸦不由疑惑。他很多虐杀法子都是从掌印那里学来。他虽不知那名单上人都有什来头,可他知道掌印每次虐杀名单上人时,寒潭似漆眸里会染上亮色,是带着快感愉悦。
重铁链,早就被吓坏。两个小太监将他带上来,刚刚松手。这男子竟也没过逃走,而是本能地跌坐在地,瑟瑟发抖。
伏鸦使个眼色,那两个小太监又将准备好木架子搬进来,将这人摆成个大字,绑在木架子上,再将他上衣剥。
“你们要干什?你们要干什!救命……救命啊!谁能来救救!”男人吓得说话声音都在抖,声音也跟着变音,吐字都变得难以辨认。
伏鸦嫌他吵得难听,将块帕子完全塞进他嘴里,让他连呜噜呜噜声音都发得艰难。
伏鸦这才从小太监手中取来工具。
裴徊光视线下移,落在沈茴怀中。小篮早葡萄,她怕颠,里面垫着锦缎。又怕被晒坏,篮子外面用大块绸布裹着,紧紧抱在怀里。
裴徊光低笑,说:“娘娘说笑。咱家这里怎可能缺这玩意儿。”
“可是想和你起吃呀。”
今日这是怎?
伏鸦不死心,试探着问:“掌印试试?”
裴徊光像才回过神来般,抬抬眼,瞥向极度痛苦男人。
这些年,他死气沉沉人生里,好似只有报仇才能给他带来点令人愉悦痛快。可是他望着面前鲜血淋淋男人,心里已经体会不到那种带着疯甜快感。
没意思。
那是个中空铁球,铁条从中穿过,再固定在把手上,所以才能让这个铁球滚动起来。铁球十分不寻常,上面有着密密麻麻倒刺,银光森森。
伏鸦阴森笑着,向掌印献宝。
他握着把手,将铁球贴在男人胸膛上,就这轻飘飘地滚,立刻将男人胸膛卷下血肉来,大片血肉模糊。
男人尖利地喊叫。可惜他嘴被堵上,尖利声音撞击在堵嘴帕子上,发不出来,再咽回去。
伏鸦回头去看裴徊光表情,却见掌印面无表情,似乎往日痛快神色。伏鸦愣,立刻又笑着说:“这还没完呢!掌印接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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