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珠出去之后,立刻忙着煮花茶。跟着裴徊光过来顺岁笑嘻嘻地说:“灿珠姐姐,你刚刚对掌印称呼错。”
灿珠诧异地望过去:“怎错?”
“你可是王来过明面媳妇儿,就等着孝期过成婚。那你应该跟王来起称呼掌印干爹啊!”
灿珠吓跳,捧着花茶手抖抖,手心里花瓣落下去几片。她连忙摇头,急说不敢。
顺岁笑嘻嘻地帮着烧水,也不再打趣。
沈茴诧异裴徊光从正门进来,她弯着眼睛望着他,问:“在这里吃吗?”
裴徊光颔首,缓步走进来,将盒糖递给沈茴。
沈茴立刻将糖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颗糖来吃。糖甜味儿在唇齿间晕开,她弯着眼睛里,笑意再浓三分。
几个宫婢立刻有眼力见地退出去。
沈茴想下,喊住灿珠:“若你方便,去煮盏花茶来。”
“世子连攻三城,形势不太妙,沈将军明日就要领军出发。”平盛禀话。
沈茴点点头,眉心继续紧紧皱着。
她想到箫起。
还未入宫时,甚至刚入宫时,她日夜盼着二姐夫谋反成功,摧毁这腐烂大齐。后来,她选择辅佐齐煜登基时,曾茫然过好阵,担忧日后与二姐夫站在不同立场。
可是当箫起将自己手下押送给裴徊光时候,沈茴便再也没犹豫。权势迷人眼,多年过去,她心中风光霁月重情重义二姐夫,竟也变模样。
看医书。
既然别人都医不好她,他来。
·
天气日渐转热,从北方京中来人都有些不适应,衣衫越来越薄,冰块不断送到宫中四处。偏偏浩穹楼从不用冰,也不像别处直门窗大开。
转眼到八月初,灿珠肚子越来越大,走路也变得艰难很多。沈茴劝她多歇歇,可灿珠总说孩子很懂事并不闹她,力所能及事情,她还是要做做。
楼上,沈茴和裴徊光面对面坐在窗前,悠闲地边吃着盒子里各种口味糖,边等着灿珠花茶。
沈茴望着远处玉檀,说:“这里玉
她曾对裴徊光说过灿珠煮花茶手艺很不错,只是直没什机会让裴徊光尝尝。
“方便!这就去!”灿珠笑着说完,扶着后腰往外走。经过裴徊光身边时候,裴徊光瞥眼她肚子。
“还要多久出生?”裴徊光随口问。
灿珠有些意外他会询问,赶忙说:“回掌印话,还有不到两个月。”
裴徊光没再说什,已经在沈茴身边坐下来。
沈茴心中惋惜,不由轻叹声。
沉月轻轻敲敲桌面,皱眉说:“勿要忧虑!”
“好。”沈茴弯着眼睛笑起来,样子甜美纯稚,“犯愁今晚吃什好吃都不行吗?”
沈茴刚说完,裴徊光从走上楼,问:“所以娘娘今晚这里吃什?”
屋里几个宫婢都站起身来。
沈茴正和几个宫婢坐在屋子里,边说话,边给灿珠快要降生小孩子做小衣服。
平盛快步走进来禀事:“娘娘,今儿个早朝上说起战事来。沈将军要出征。”
沈茴蹙蹙眉,握着针手缓缓放下来。
其实这几年直都在打仗,战事从未消停过。不,也不是这几年,自从前卫覆灭,这二十多年直战事不断。
“哥哥什时候出发?”沈茴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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