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他犹豫
。
可是他又很快笑起来。
沈霆不是出征吗？沈霆不在家啊。
沈家，又没有男人在。
当初，江月莲自以为是自己
多言，才让皇帝将封后圣旨送到江南给沈茴。
不是。
皇帝
直在等沈茴长大。
他犹豫那样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在沈菩大婚之日将她抢进宫中。可是他很失望，沈菩点都不像张扬爽朗沈荼。
点都不像！
裴徊光任由他胡作非为，从不阻止。
裴徊光高高在上，看戏样。
或者说，看笑话。
皇帝想起自己做什
荒唐事，裴徊光发自内心笑，脊背生寒。
拐过圆拱门，皇帝抬起头望向远处花墙，忽见沈荼身影闪而过。
还能是谁？
皇帝缓慢地抬步往前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其实他直不懂裴徊光到底要干什。
他能称帝全靠裴徊光将他拎到皇位上。他想要什，裴徊光都能给他弄来，简直是最好臣子。
可裴徊光是臣吗？
胭脂巷青楼赚钱最快。宫里这多女人，他怎就不能拿这些女人来赚钱充盈国库？平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这群女人，他病，这群女人见他如猛兽不肯陪他，那他就让这群女人去陪别男人。还能赚钱，举两得。
皇帝冷笑。
他笑着笑着，又因为身上奇痒难耐而心情瞬间沉入谷底。那些病斑已经遍布全身，甚至在他下巴上也有两处。
最初，他这病被发现得很早。他也想听从太医话，将这病治好。他这病，治疗时不能再碰女人。
可是……
·
高亭中，裴徊光垂目，凉薄目光追随着皇帝，看着他如何像个小丑样在炎炎烈日下疯疯癫癫。
他阴沉目光追随着皇帝，跟着皇帝目光投落在沈鸣玉身上。
眼看透狗皇帝心思。裴徊光低低地笑起来。
这狗皇帝，卑劣荒唐之举
他等着沈茴长大，沈茴偏偏五官轮廓像极她二姐姐，并不像长姐。
沈家为什再生不出第四个姑娘呢？像沈家长女那样第四个姑娘。
沈家第四个姑娘，出现。
半年肆意生长，让原本只是五官轮廓略像沈家长女沈鸣玉，养出张扬挺拔气质。
皇帝快步往前追两步，又猛地停下脚步。
皇帝愣下，揉揉眼睛，再去看。发现只是个十二三高瘦小姑娘，跟着个内宦从花墙经过。
那个小姑娘，是沈鸣玉。
皇帝多看沈鸣玉两眼。
这是皇帝第三次于不经意间注意到沈鸣玉。
本就不是个多情人，三宫六院美人不计其数。他时常分不清自己女人谁是谁，能三次注意到个人，实在罕见。
不不不，皇帝心里清二楚，裴徊光根本不是他臣。
就算是阉人身，裴徊光若想称帝，也是轻而易举。
可是他没有。
他到底想干什呢？
这个问题，皇帝已经在心里琢磨好些年。他隐隐觉得裴徊光并无心权势，他只是站在山巅上，随意摆弄蝼蚁生死。
他喝醉啊！
喝醉之后，女人爬上他床。
那个女人真是自己胆大包天爬上他床吗？
炎炎夏日，皇帝站在外面烈日下，打个寒颤。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别人送过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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