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睡着前,沈茴在心里悄悄盼着中秋佳节晚宴快些结束。她盼着这桩压在心里大事早早解。然后,她可以早点将给裴徊光准备生辰礼物送给他。对,在他生辰前。
她已经迫不及待。
她知道自己给裴徊光带来些温暖。可是不够,完全不够。她要牵着裴徊光手去见那个人。那个人能给裴徊光温暖,是她不能给予。
沈茴想着想着,渐渐睡着……
裴徊光站在荔枝圃前,望着荔枝苗。关凌到雨季,最近会直降雨。若降下,bao雨,这脆弱小苗苗恐怕撑不住。
烤鱼很香。淅淅沥沥雨落在海棠树上,抚琴般弹着温柔调子。
裴徊光知道沈茴手指娇嫩,会嫌弃刚烤出来鱼烫,可刚烤好鱼肉才香淳。裴徊光将烤好鱼撕下小块小块鱼肉,喂到沈茴口中。
“好吃!好吃!好吃极!”沈茴眼睛亮亮。她口中还有烫烫鱼肉,说出来话吐字不清。
她连吃几口,见裴徊光点也没吃,当裴徊光再喂来块鱼肉时,她只咬着鱼肉端点点,然后含笑凑过去,送到裴徊光面前。
裴徊光看她眼,将她递过来鱼肉咬过来。
“唇角有点凉。”
沈茴眼睛弯再弯,凑过去亲亲他唇角。只是这次,她没有很快退开,裴徊光也没准许她再退开。沈茴小心翼翼地仰起头,她头上戴着斗笠便落地。
盛夏时节就连午夜也闷热,偏这样场细雨,带来缱绻清凉。
沈茴手中举着纸伞不知何时偏又偏,微凉细雨落在两个人脸上,又不知有几丝卷在两人纠缠唇齿间。
半天没有反应鱼竿终于有动静,肥美鲤鱼咬上鱼饵。
他想着,该给荔枝圃造个能够遮风挡雨棚子。
阿胖和阿瘦从远处走来。阿胖是惯沉默寡言,阿瘦笑着开口禀话:“掌印。娘娘这两日……”
裴徊光抬下手。
阿瘦说半话就卡在嗓
沈茴笑着抬起头,望着天上月亮。飘着细雨丝夜晚,月亮居然也缺席。温柔地挂在夜幕上,将满。
裴徊光咬过来鱼肉是热,沈茴唇上却有点凉。
裴徊光慢悠悠地将这口鱼肉吃,怕沈茴冷,也没敢久待,再陪着沈茴吃些,就带着她回去。
实在是太晚。回去,沈茴就连连打哈欠。
顺岁早就将盥室准备好,沈茴简单地泡个热水澡,再换上身干净柔软寝衣,便哈欠连天地回到寝屋里躺下。她躺在床上,瞥眼空着身边,睡眼朦胧地望着门口方向。她去盥室之前,就没见到裴徊光,不知道他去哪里。她实在是太困,等不及裴徊光回来,先缓缓闭上眼睛先睡。
然而没有人顾得上它,让它吃个尽兴,将鱼钩上鱼饵都吃光,摇晃着鼓鼓白鱼肚,慢慢游走。
后来嘛,裴徊光也没有再钓鱼。他瞥眼水面,将手中鱼竿直接捅进去,鱼竿另头轻易穿进条鲤鱼肚皮,被抓上来。
沈茴在旁轻轻地笑。
裴徊光又抓两条鱼,也没带着沈茴回去,而是带着她去小山亭,在厅中堆柴木开始烤鱼。
沈茴坐在火堆旁,伸出双手靠近火堆,边烤着火,边闻着木架上鱼逐渐有诱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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