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殿门忽然被打开,又关上。
“
站在最远处禁军也在往这边赶。
都是些娇养妃子,衣食住行被下人伺候着,就连举剑跳舞,也要使出很大力气。不断有剑划向皇帝,将他身上龙袍划乱。却没有处伤致命。
不断有妃子被拦下来。
于是,举着茶托、蒲扇宫婢、内宦们,便摔手里东西,从宴桌底下、花瓶里,抽出匕首,朝着皇帝冲过去,朝着那些护驾冷面内宦冲过去。坐在席间妃子们,有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亦有拔下发间簪子冲上去。
“灭九族也算替天行道!”臣子家眷中忽有人高喊声,抓着身下椅子跑过去。
“护驾——”孙昌安尖利声音颤抖响起。
木剑落地。确切地说,是木套。每把妃子手中剑,拔下木套,里面便是磨又磨利剑。
这幕太突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孙昌安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妃子举剑朝皇帝刺过去,他赶忙招呼着自己人冲上去护驾,口中遍遍呼喊“护驾”声比声颤。
满殿臣子家眷们也惊愕地望着幕。
这支剑舞人只有皇帝人。臣子家眷们陷在皇帝那句“曲终,朕不想你们身上再有丝衣物。否则,杀无赦!”
恐惧,让她们盼着这支舞永远不会停!
没有人做第个脱衣人,所有人都在僵坐着。
贤贵妃悠闲地品口甜酒,望着那些女人模样笑笑。这些人恐怕都以为宫中妃子尊贵无比,殊不知宫中女人们自入宫门,日未曾远离过这样恐惧。
就算今日之事失败,大不死。她已经受够。
轰鸣雷雨声中,整个华丽大殿乱成团。
沈茴站在远处,冷静地看着,时不时将目光落在殿门。
落在皇帝身上大大小小伤,越来越多。
皇帝连滚带爬地逃,躲在岑高杰和聆疾身后寻求庇护。
“让开!”沈鸣玉从高处跃而起,举着手中剑狠狠刺下去。皇帝大惊,打着滚躲避,还是让剑刺入腹中。
有个姑娘下意识地颤声跟着喊两声“护驾”,紧接着立刻捂住自己嘴。她望着身边人,所有人苍白脸上满是震惊,可她们都闭着嘴。
护驾,这好像是理所应当事情,更是能带来无上嘉奖事情。可是……她慢慢坐下来,紧张地握起拳,看着这场戏。
握剑妃子有跑得慢,被内宦轻易钳制住。有跑得快,已经将手中剑刺向皇帝。那些刺来剑,有些被内宦手中剑挡开,有划伤皇帝。
皇帝大惊失色,跌坐在地,连连向后退。
“禁军!禁军!护驾啊!”皇帝大声呼喊。
殿外嘈杂声越来越大。那些臣子们跪在殿外磅礴大雨中,尽臣子劝阻本分,搬出说不完大道理苦心劝阻。更有脾气,bao躁武将,口气已极其不耐。
殿内舞曲曼妙,是另番华丽景象。
沈茴手里茶盏忽然落到地上,碎。
立刻有宫婢赶过来收拾,免得伤皇后娘娘脚。沈茴将手递给蔓生,起身离席,让她们打扫。
皇帝寻声转头,看眼摔碎茶盏,再抬起头望着沈茴缓步向后退身影。他望着身着凤服沈茴,再次在心里感叹他皇后可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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