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温声细语：“所以，煜儿还小呀。就算你想再培养
个昏君，让旁人骂昏君，总要等她再长大些，能自己理政。”
裴徊光沉默
会儿，再问：“所以呢？”
沈茴狡猾地笑：“所以，咱们该去吃饭呀。”
她又低哼两声，抱着
裴徊光没说话。
沈茴诧异地抬起眼睛，细细地打量下裴徊光
脸色。
“吃过。你们自己吃。”裴徊光转身朝偏殿寝屋走去。
沈茴站在原地望着手中盒子——绸带结扣方式是骆菀常用。沈茴让齐煜乖乖自己去用晚膳，自己抱着这盒糖去找裴徊光。
沈茴追进裴徊光寝屋时，他站在衣橱面前翻找着寝衣。沈茴走过去，在他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背上，软着声音问他：“真不陪
们吃点啦？”
裴徊光再次看她眼，快步经过她身边，走。
·
齐煜乖乖坐在沈茴面前，听着沈茴教她话，句句背下来，再复述给沈茴听。沈茴在教齐煜明日早朝上要说话，她还太小，字句都需要沈茴来教。有些话，沈茴希望是齐煜自己说出来，而不是珠帘之后太后说。
裴徊光站在门口，望着暖灯下面对面坐在软塌上两个人。
恍惚间，裴徊光竟荒唐地想到岁月静好这个词。忽然地，他想到离开沈家前，萧家老太太含笑问他那句话。
，还没离开，看见萧家老太太坐在前面石凳上，似乎在等着他。
裴徊光走过去。
“蔻蔻从小特别珍惜别人亲手为她做东西，所以最喜欢她嫂嫂给她做糖。菀娘恰巧刚做些，你带回去给蔻蔻。”
萧家老太太身边丫鬟将个盒子递给裴徊光。裴徊光接过来，瞥眼，倒也没立刻走，等待着。他知道，老太太恐怕又是有话要对他说。
到底是急着回去，裴徊光不想耽搁太久，主动开口：“姥姥有什
话直说便是，咱家有急事要走。”
沈茴用手里糖盒子轻轻碰碰裴徊光肚子。
裴徊光便拿过她手里糖盒子，随手放在旁。他转过身来，冷眼看着沈茴：“娘娘打算如何阻止咱家把小皇帝养成第二个昏君？”
就用你这样撒娇方式吗？
“煜儿才五岁。”沈茴弯着眼睛乖乖地笑，“不管她现在做什，别人也不会骂他是昏君，只会骂你操控傀儡幼帝。”
“所以呢？”裴徊光神色不变，冷眼瞥着她。
可笑。都是假象罢。
裴徊光笑笑。他不应该想到这样词。他不配这样生活。他也不配有心情这种奢侈东西。
沈茴回头望向出现在门口裴徊光，弯着眼睛笑：“怎才回来呀？”
齐煜伸长脖子望眼，说：“知道，干爹去给咱们买糖吃！”
沈茴边起身边吩咐摆膳，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拿裴徊光手里那盒糖，她说：“你再不回来，和煜儿都要饿死。”
老太太笑笑，问：“小光最近心情好不好？”
裴徊光疑惑地望向老太太。他再重复遍：“咱家没时间和姥姥客套，有话快些说。”
“说完呀。”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着，“菀娘手艺不错，这糖很甜。你也尝尝。”
裴徊光多看老太太眼，问：“老太太，真没别话？”
萧家老太太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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