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愣愣,时间不知道发生什事情。
哑叔弯腰捡起杏树下扫帚,朝这群不被欢迎人挥舞着,口中发出愤怒呜噜呜噜之音。
他边挥舞着扫帚边往前走,呆憨眼中是极少见愤怒。
“你们在干什?”萧牧训斥停住不前黑衣人。
黑衣人再次举着刀枪,朝着挥舞着扫帚古怪老伯冲过去。然而他们根本不能近身,像有道屏障阻挡在身前,随着老伯手中挥舞扫帚,不知名力道袭来,压得心口窒闷。有人不信邪,继续往前冲,手中刀剑轻易被哑叔手中扫帚打开。也有人被强大力道击得向侧滚去,狠狠撞在院中杏树上。
萧牧看出来这丫头不会束手就擒,他不愿意在这里耽搁,生怕裴徊光去而又回。他心里焦灼地摆摆手,身后人往前冲,踹开半开院门,冲进院子里。
破旧院门轻易被踹坏扇,颓然地倒地。
充满杀气黑衣人手执刀剑冲进来,踢翻院门口长凳,碰倒老旧木桶,木桶朝侧滚去,里面残着水洒地。
破旧木桶滚到侧,被个黑衣人嫌碍事脚踹开,磕到石凳上,木板顷刻间四分五裂。
哑叔盯着那半扇倒地木门好半晌,才又盯着碎开旧木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哑叔在木板床上窝着躺下,刚有点睡意,就听见脚步声。初听时,他还以为是裴徊光又回来,急急忙忙坐起来,披上外衣拢着衣带。
不对,不是小珖!
——是很多人脚步声。
哑叔看眼桌子上雕半小牛南瓜灯,放慢系拢衣带动作,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才走出去。
萧牧趁着夜色,带着大批人手悄悄上山。箫起命令,是带走那个独臂老婆婆,其他人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杏树震荡,叶子飘落。
黑衣人忽然吐出口血来,他将手中短刀磕在树干里,支撑着站起身。
哑叔看着被他砍坏杏树气得瞪圆眼睛,嘶哑地啊啊怪叫着,他冲过去,抓着那个黑衣人,狠狠将他扔出去,扔到冲上来批黑衣人身上,强大力道将冲过来人狠狠砸倒大片。
哑叔蹲下来,猩红着眼睛盯着树干上伤痕,胸口剧烈起伏着,口中连续发出急促呜噜嘶哑怪叫。
小主子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他守着老宅十三年,让这里草木保持着小主子离开时模样,连被烧毁房间都不敢轻易打扫。
他们踹倒院门,踹歪长凳,踹碎木桶。
主子坐过长凳,小主子亲手扎木桶。这里是他守半生家。
“啊——”
冲在最前面黑衣人心口剧痛,倒下来。
天下人皆知裴徊光练邪门武功,不用近身就可取人性命。而东厂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学点皮毛,个个身手得。领这命令,萧牧不得不握紧手中剑,谨慎堤防起来。
他以为自己会遇到很多东厂高手护卫,可带着人真正进到破旧老宅时,惊讶地发现这里只有三个人。
个看上去憨傻老伯,个独臂老妪,还有个女人。
萧牧松口气,他站在院门口,冷声道:“只要这位老嬷嬷跟们走,另外两个人可以活。”
“你做梦!”藤生拔剑,挡在裴徊光乳母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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