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箫起没有这样做,反而在等裴徊光追过来。
沈茴迎着风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那抹红色身影,隐约明白箫起用意——砍断
箫起看向沈茴,忽然问:“知道为什带着你坐马车吗?”
沈茴疑惑地望向箫起,箫起笑笑,紧接着又瞬间阴着脸:“顾虑你身体,你却下毒要毒死。阿茴,你这个不知恩图报东西。”
沈茴愣下,反驳:“你只不过是担心在利用完之前就死。”
箫起没理沈茴话,他提高音量吩咐:“停车!”
马车在晃荡木桥上停下来。箫起几十个骑在马背上属下也都停下来,个个握紧手中剑,紧张起来。
当他扫清切障碍后,再用沈茴死,设计裴徊光自戕。
而现在,因为沈茴说松川庄,箫起短暂地失分寸,误原本计划,疯这样回,竟荒唐地大摇大摆来到这里,将自己陷于险境。
且不说沈茴给他下毒,只要靠近裴徊光,箫起就感觉到性命之忧。找裴徊光要解药?他怎敢!
箫起深吸口气,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沉声吩咐属下改路线,快马加鞭赶去沧澜谷。
马车驶得飞快,越来越颠簸。
尽手段激怒,是在逼杀你!”
“你要用做饵,逼裴徊光为你打下天下,自然不希望死。”沈茴顿顿,“更何况,像这样短命人,若能舍身拉你起死。也算为煜儿扫平最大障碍。”
沈家人,何曾惧过死。
箫起冷笑,他突然抬手紧紧掐着沈茴脖子,怒言:“念在你是她妹妹,没有绑着你,你就是这样路耍花招?”
沈茴慢慢收笑,沉默下来。她望着面目扭曲箫起,眼角不自觉地慢慢洇出点湿意——
箫起抓着沈茴下马车,很快登上匹马。
沈茴蹙着眉,担忧着自己身体能不能适应飞奔马。可是片刻后,沈茴惊讶地发现箫起带着她坐上马之后,并没有离开逃走,反而是调转马头,等着追兵追过来。
沈茴不解。她压下心里疑惑,立刻观察起周围环境。
风有些大,将木桥吹得摇摇晃晃。桥下是深深卷流沧澜水,两端高山耸立,只这条长长木桥相连。
依沈茴所想,箫起现在应该带着手下立刻走过这条长长木桥,然后将木桥砍断,断追兵路。
沈茴用手扶在车壁,勉强抵抗着剧烈颠簸带来不适。
个多时辰之后,沈茴听见涛涛水声,也听到追兵越来越近马蹄声。沈茴忍着不适,掀开垂帘,探首回望。
黑压压大片追兵,沈茴眼看见那身绯衣。
他来。
“主上,他们追得越来越近!早晚会被追上!主上不若舍马车,换乘马匹?”
因为箫起最终还是没有去松川庄,因为二姐姐困在华殿里枯等年岁。
“主上,有人追来!”
箫起瞬间松开沈茴,掀开窗边垂帘往外望去,追来人很远,只能看见些黑点般人影,密密麻麻。
箫起放下垂帘,催促手下加快车速。
在他原本计划里,他要用沈茴为饵,逼裴徊光将他篡位之路障碍全部杀光。在这个阶段里,他是不可以现身被裴徊光见到。他当然知道裴徊光修炼邪功有多厉害,若他出现在裴徊光面前,他连保命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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