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徊光应声,“庆们同生之日。”
他低下头,轻轻地亲下沈茴唇。
“岁岁有今朝。”沈茴含笑望着他,很快又再次啄下他唇。
裴徊光低笑,同道句:“岁岁有今朝。”然后再次温柔地
长夜静谧,床榻上,两人紧紧相拥。裴徊光轻轻抚着沈茴软发,慢条斯理地将她每缕头发理顺。
下半夜,沈茴终于醒过来。她睁开沉重眼睑,有些迷糊地望着眼前胸膛。
是他。
感受着裴徊光轻抚她后颈手掌,沈茴动作小幅度地挪动,凑过去,轻轻蹭蹭他胸膛,然后慢慢仰起脸来,含笑望向裴徊光。
“什时辰?”沈茴声音低低软软,带着病弱娇弱无力。
找谁?
俞湛望着手中木珠。
不会,不会是她出事。
·
沈茴昏昏沉沉半日,到夜里,她紧蹙眉心终于渐渐舒展开,空中也不再断断续续地痛苦哼泣着,整个人变得很安静,窝在裴徊光怀里。再到后来,第二份药药效发挥作用,沈茴不仅不再喊着冷,反倒是开始低语嚷着热,双手也不安分地去推身上被子、扯身上衣服。
封城这样严,你居然还敢去送药。真不怕被东厂人抓去砍脑袋!”赵大夫叹气。
“林叔病拖不得,不得不送药。”俞湛说着走到外祖父面前,脸上挂着温和浅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林叔就住在隔壁,离得近。若是远,自是不敢。”
“你昨天晚上不是还去给孙家小女儿看病?孙家可不在隔壁!”赵大夫瞪着眼。
俞湛无话可说,只好无奈地笑笑。
好在他平安归来,外祖父又与他说几句,便回屋睡去。
“刚过子时。”裴徊光低下头,去吻她终于睁开眼睛。
沈茴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裴徊光微凉唇吻。
裴徊光离开她,漆眸沉静地凝望着沈茴,沈茴亦凝望着他。
沈茴慢慢翘起唇角来。她望着裴徊光,软声说:“们生辰到。”
她凑过去,在裴徊光唇上轻轻落下温柔吻,再退开些,温柔地望着他。
裴徊光探探她脉,又摸摸她额头,然后起身下床去灭屋内炭火。整间屋子都很热,热得裴徊光胸口窒闷。
他不过是刚离开会儿,床榻上沈茴离开不安分地在身侧摸索着。裴徊光净手,用帕子快速擦过。立刻回到床上去,将沈茴抱在怀里。
被裴徊光抱在怀里,沈茴刚蹙起眉心立刻舒展开。
裴徊光身体常年冰寒,刚刚沈茴惧冷时,他用滚烫热水浇在身上才使自己身体短暂地热起来。时间久,温度退去,他身体又开始冰寒,使得嚷着热沈茴下意识抱紧他。
炭火尽熄。几床被子或堆在床角,或落在地上,正如两人褪去衣衫。
俞湛回到房间,并未歇下。而是打开桌上个药坛,取出里面被药浸泡半年上百颗木珠。
他将珠子取出来,用帕子吸去水分,摊开在桌上晾晒着。
这是他给沈茴想新方子——将这些被药浸过珠子穿成手串随身携带,对她身体很有益处。
他粒粒地去吸木珠上水渍,重复着枯燥时间。慢慢地,他眉宇间有郁色。
瞧着这封城架势,东厂应当是在找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