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你这个混账东西,整天想出是出,就那突然地把从船上掳走,连个换洗衣服都不给带!
还有啊,你让扮丑,点都不喜欢满脸粘疤!
还有还有,你把扔在客栈让饿肚子天,这是不是太过分?反正你看见信时候已经不在,可以告诉,那日在客栈里用所有会骂人话,把你骂整日!
还有……故意让家里人撞见们事情,再给抹去他们记忆那事儿吧。能记恨你辈子!别以为在家人面前维护你说你好话,就是赞同你做法!什莫名其妙行为啊,你就是仗着心软啊混账东西!幸好姥姥心宽没伤心,要是姥姥被吓到,你看饶不饶你!
还有……
沈茴轻轻凑过去,靠他更近点。她在身前摸索着,寻到裴徊光烧伤右手,小心翼翼地拢着他长指,将他掌心贴在自己心口。
那封遗书,安静地放在枕侧。
在这封遗书里,沈茴是这样写——
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封信,又是何时看见这封信。当你看见这封信时候,应该已经不在。对,你又失去个亲人。那些来不及亲口对你说、不能亲口对你说话,就都写下来吧。
裴徊光,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用手指头挠挠自己脸,像个犯错小孩子样有点尴尬地小声嘀咕:“都这样亲密关系,还是别连名带姓地喊人吧……听起来怪吓人……”
“啧,好封只留给咱家遗书。”裴徊光用这份遗书拍拍沈茴头。
沈茴去夺裴徊光手里信,裴徊光略抬高手臂,她便摸不到。她没别法子,只好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娇:“宝宝困,宝宝想睡觉……”
她去啄两口裴徊光脸,继续哼哼唧唧:“没有夫君抱着,宝宝睡不着……好夫君,夫君好……好夫君最最好啦……”
裴徊光言难尽地瞥着她娇嗔模样,半晌才说:“演过。”
算。
反正裴徊光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地府不知道黑
思来想去,最想对你说话,竟是骂你顿。
对,骂你顿。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混账东西!
偷偷跟你讲哦,根本没有你想得那样和善宽厚。其实可记仇。心里有个小册子,你欺负那些事儿,都记在小册子里!
你在身上画红梅,还故意吓唬,让那些人闯进来才给披衣遮脸!你冻!别以为不知道你分明看见冻得都哆嗦!你知不知道染风寒多难受呀!害引旧疾,心口痛头也痛哪哪都疼,天天要喝那多药。药真好苦,吃多少糖都弥补不苦……
沈茴轻咳声,立刻红着脸住口。她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白白软软。她没忍住,伸出手来,用手指头拨拨。
裴徊光没什反应,沈茴攥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可以再亲亲吗?”
裴徊光沉默好会儿,才将上次就想说话说出来:“娘娘还是如既往地守礼。”
沈茴抬起眼睛望向他,裴徊光却扯来被子,搭在她身上,裹着她躺下来,拥她入眠。
轻薄夏被劈头盖脸罩下来,本就昏暗视线立刻彻底黑下去。沈茴适应会儿,在看清黑暗里裴徊光凝望她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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