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道起身,冷眉道:“玥王此话可有证据?”
“当然。”玥王望着沈茴微眯眼,扯起侧唇角。
丁千柔从席间跑出来,抖着身子跪地,高呼:“是太后逼!是太后逼推大皇子下水!太、太后说若不依她话做,就让给先帝陪葬呜呜呜……”
“你撒谎!”齐煜冷着脸,忽然怒喝声。
帝王动怒,臣子们匆匆起身跪地。
确实,砍杀帝王是千古第罪。这无论如何都会永远伴着沈茴。
可是……
帝王之死,却是人人心中所盼。
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样久,今朝旧事重提,早就失最恰当时机。
玥王对朝臣反应并不意外,他望着上首席间面容稚气小太后,继续说:“太后挟幼帝把持朝纲,为权利地位不择手段。”
“好。”沈茴称赞。
齐煜看沈茴眼,立刻说:“赏!”
表演者悄声下去,席间这才恢复说笑。沈茴目光扫过大殿,落在坐在轮椅上玥王身上。
“玥王已有些年头不曾入京,今岁归京同守岁,陛下与哀家都十分欢喜。”
玥王笑笑,说道:“本王体弱,本不该严冬之时回京。今朝是有不得不回理由。”
“不过……小太后管事儿太多,她又是沈家人,掌印未必会留她再掌权。”
“说是啊。”
“小太后倒是个聪明人。这段时日理政可是半点差错也无。那些个老臣想法子使绊子竟都没得逞。唉,可惜是个女儿身……”
“若是小皇帝养在她身边,日后能如她这般,也是幸事。”
宫人禀告陛下和太后到,所有人都停小声议论起身离席,俯身跪地,高呼万岁与千岁。
齐煜转过头望着沈茴,心里想着母后对这个丁千柔这样好,她如此,母后要伤心!
沈茴温柔地摸摸她手,淡然地扫眼跪地丁
左相苏翰采不赞同开口:“陛下年幼,有太后帮衬,亦无不可。”
玥王冷笑:“太后这般冷血弑君之人,骨子里没有半点仁心。也难怪,能对自己夫君下手之人,对大皇子下手不足为奇。太后,那只是个不到十岁孩童!是大齐真正皇族血脉!”
席间众人哗然。
大皇子溺水而亡,而且死时机实在不凑巧,本就有人在暗地里揣测。
沈茴微笑着,神色并不曾变过半分。
席间众人偷偷目光交流,心中暗道声——“果然”。
沈茴颔首,发间灿目纯金凤冠光影浮动。她脸上挂着丝极浅笑,用着不慌不忙语气:“哦?说来听听。”
她优雅地接过宫婢递来香茗,淡淡品口,让茶热香在口中温柔漾开。
“弑君是死罪。”玥王道。
席间人静默着。
沈茴牵着齐煜缓步穿过整个宴厅,长长凤袍裙摆曳于身后。两个人在上首入座,齐煜有模有样地大声说:“众爱卿平身。”
沈茴侧过脸,满意地含笑望着她。
“今日是除夕夜,众爱卿可随意些。”沈茴说道。
所有人起身重新入座。乐师回到座位,继续奏乐,开始舞剑表演。这些表演者并非舞者,而是从羽林军中挑选人,尽全力表现自己剑法。席间众人都会他们剑法所吸引,欣赏着如云流水般剑舞。
表演完毕,到底是军人出身,行礼动作也整齐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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