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不能胡思乱想,因为绣着龙凤呈祥正红床幔落下来。烛光隔着床幔照进来,视线里也是大喜红色。
当卫珖握住沈茴时,沈茴心跳忽地开始跳得好快。她咬唇,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沈茴啊沈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只是牵牵手而已,你脸红心跳紧张什呀!不可以这样笨!
她抬起眼睛望过去,红色视线里,她看见卫珖垂着眼视线落在她上。
时间仿佛在这刻静止。
沈茴瞬间回忆很多小时候事情。她三岁时候,正被病痛折磨某日怀光哥哥神明般忽然出现。从那之后,怀光哥哥时不时会出现,每次都给她带裹着糖药,还给她讲故事。再后来,她慢慢长大,他来次数越来越少。现在她明白原来在这些年他是那忙……
卫珖沐浴之后,吃粒避子丹。
他与沈茴都不是喜欢小孩子人。更何况他阿茴那样娇气怕疼,他哪里舍得她承受生育疼痛。
至于帝位,随便吧。他无所谓下个皇帝是谁来当。天下这大,总有合适人选。更何况,他自己都没打算直当下去。
卫珖回到寝殿,宫婢垂首低垂悄声恭敬退下去。
沈茴坐在大红喜床上,望着卫珖步步朝她走过来。她咬下唇,拼命告诉自己不许紧张。她悄悄舒出口气,将注意力转移。然后,她目光凝在卫珖身上。
沈茴胡乱点头。
她坐上软轿,软轿行许久后,她将攥路袖炉放在膝上,双捂住自己脸。心下,眼眸弯又弯唇角翘又翘。
好像做梦样。
·
九月二十二。
卫珖将轻吻落在沈茴指背,她所有思绪顿时收回。她指尖儿不受控制地颤下,卫珖感觉到,抬起眼睛望过来。
沈茴懊恼地觉得自己表现得实在是太差,分明她提前照着小册子学过!不可以这样笨拙!她鼓起勇气凑过去,轻啄下他唇角。即使没有镜子,沈茴也晓得自己脸必然红透。她心想着帐内光线红暗,许是能遮她泛红脸
因是大婚,卫珖穿身红衣。
卫珖站在沈茴面前,望着她泛红脸颊,笑笑,先开口:“人长大变少,阿茴就没什想说?”
沈茴便将此刻心里说出来——“以前哥哥总是穿白衣,原来穿红衣这样好看。”
卫珖微怔,有些意外地望她眼。
沈茴还以为自己说错,悄悄将目光移开。可她说是真心——他身红衣样子好耀目,忽然在她心里燎灼下。
立后大典隆重又复杂,沈茴提前准备好久,自然丁点差错都没有。大典结束,她终于回到昭月宫,厚重凤袍凤冠脱下来,沐浴之后换上宽松常服。
沈茴耳边都是宫婢欢笑和吉利话。就连向来性子沉稳沉月,也和拾星样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好些吉祥话……
沈茴在心里悄悄劝自己定要稳住,不能让大家看笑,可是她心里溢满欢喜,藏也藏不住。
直到见到怀光哥哥,沈茴心里怒放般欢喜逐渐被紧张替代。她像模像样地迎上去,闻到他身上有酒味道。宫婢们还在寝殿里,两个人没说两句话,卫珖便去沐浴。
等他时候,沈茴心里紧张越来越多。她拘谨地坐在床榻上,脑海中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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