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瞳仁很蓝，与自己对视时双眸很好看。
贺云霆薄唇依旧平直冷硬，林晗嘴角却很轻地翘
下。
这种知道别人隐秘心思体验，第次让他不讨厌。
绪太过明显，林晗无端生出些许不忍来，在贺云霆即将尴尬地将手抽回去时，他拿出只手套戴上，倾身向前步，握上对方手心。
“将军再见。”林晗脸上终于少些从庆功宴那日以后对贺云霆戒备，多点平日里温和，由于动作略急，两人额头几乎要碰到起。
第次时林晗只顾着在意对方心里话，而这次隔着手套，反而更能通过布料感受到对方掌心温热，和手指上薄茧。
他抬眸看去，即使现在上将脸上表情与平常无异，但大概是隔得太近，林晗还是看到湛蓝瞳仁中重新被擦亮抹光。
“嗯。”贺云霆说，“下次见。”
他拇指摩挲下林晗白手套，这才带着掌心温度移开手。
林晗看着他，脑中莫名想到个画面。
像是小孩被大人逗弄着夺走喜欢东西，正欲哭闹时又失而复得，便重新抓住心爱玩具，破涕为笑。
可是贺云霆明明不是个喜怒形于色人，更不是个会哭会闹孩子。
他是帝国人人敬仰、战功赫赫将军，是敌人闻之胆寒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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