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贺云霆似乎不愿意再提这个事，“送你回去。”
然而还没等贺云霆说话，林晗从他
进来，目光就落在他
右肩上。
苍青色军服在右肩那块颜色变得深
些，像是被水渍湮开，痕迹快要漫到后背。
贺云霆走近林晗，两人沉默片刻。
“很疼
？”
“没事吧。”
陆安和叹口气，最后实话实说：“上次打星盗时候，被突然碎裂显示屏撞到，玻璃刺到右肩，他又正好刚把右臂切下来，重心不稳，就在驾驶舱带着玻璃滚半圈……”
察觉到林晗眼神，陆安和连忙说：“但不重！好很多！只是不要用力，慢慢恢复就好！”
林晗还是没有说话。
小机灵陆中校在这刻福至心灵：“林先生会包扎吗？”
林晗好歹也是帝军大毕业，这些最基本还是会，他点点头。
可是转头看见林晗带着探究眼神，大概也明白估计瞒不过去。
“……有点吧。”陆安和试图转移话题，“不然林先生无聊，
陪您聊聊天？”
“好啊。”林晗应，还真就认真地想想问题，“你们将军为什从来不过生日？”
陆安和回答得很流畅：“之前忙忘，就没再过过。”
林晗点点头。
衫，那人已经没意识，只有被刺穿肺叶灌进空气和血液，胸腔漏气，行将就木地、畸形又诡异地起伏。
贺云霆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指背靠近对方颈侧，拨开染血头发，将对方尚有余温脖颈露出来。
对方后颈上，有块愈合很久疤痕，而疤痕覆盖位置，是他腺体。
——这是个Omega-
林晗跟着陆安和到另个厅休息，隔壁舞池音乐都还没关，丝丝缕缕地隔着门漏进来。
两个人同时出声，在听清对方说什后，又齐重新沉默。
最后还是林晗开口：“没事。”
“是非要问陆中校，不是他主动说。”
贺云霆知道林晗指是自己伤口。
他眸色沉沉；“没事。”
“那去……给您找点绷带纱布？”陆安和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机智过，“正好还要去帮将军处理点别，可以让先进来休息会儿。”
林晗停顿片刻，说“好”-
贺云霆进来时候仍旧站得笔直，看到乖乖坐着林晗时，步伐稍稍快些。
刚才陆安和跟自己汇报时候说句“老大只能帮你到这里”，贺云霆云里雾里地走进来，视线从林晗身上移到旁桌上，看到不知什时候出现包扎用品：“……”
这也叫帮忙？
陆安和性格好，又陪着林晗多说几句。
过会儿，他问：“那林先生还好奇什吗？”
林晗点头：“那你说将军不太重伤，是怎弄？”
陆安和卡住，没想到过半天话题还能绕回这里来。
他试图扯几个理由，林晗都是副不太相信样子：“将军刚才又把伤口撕开吧。”
陆安和有些紧张：“林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林晗说，“将军没让看见。”
陆安和松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放回去，又听见林晗问：“他肩上伤，很严重吗？”
陆安和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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