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花，因此许知恒手上
似乎并不是真花，只有
根树枝，上面星星点点绽着几朵鲜艳明亮红。
林晗看见许知恒动作轻缓地将那根开着花枝条放在季萌墓碑前，在刚才他们献过花束旁，显得格外显眼。
他手似乎有些颤抖，试探着碰
下冰凉墓碑，再重新收回去。
许知恒沉默着，表情凝重而忧伤，也深深对季萌鞠
“不用送
，自己回去就行。”林晗说着，准备往公共飞行器那边走，却见贺云霆忽然变神色，下意识用手指碰下林晗唇，再拉着他退步，让他噤声。
由于出入口隔得不远关系，三人所在位置正好被块巨大指示牌挡住，因此入口处人就算望过来，也看不清他们面孔。
林晗顺着两人视线往入口看过去，也愣下。
个有些熟悉身影正向上走，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
他看上去并不年轻，不过精神依然很好，顺着台阶拾级而上，步伐稳健地走到几人刚刚才离开季萌墓碑前。
“你有啊。”-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很快只剩他们三人。
林晗看见贺云霆朝自己走过来，他可能还沉浸在那阵情绪里，因此站在自己面前时依然沉默着言不发。
林晗不意外地感知到这种悲伤。
“贺云霆，”他轻声说，“把手给。”
。
陆安和看起来很平静，那些歇斯底里悲恸仿佛都留在战舰上，当他站在这里时，脸上表情都变得很淡，他甚至还朝季萌勾勾嘴角，轻轻用手指弹下上面照片，低声说着什
，没人听得清。
林晗也放花，站在旁看着陆安和。
而最后，贺云霆站在离墓碑不远位置，很深、也很郑重地敬礼，再脱帽弯腰，对笑得温暖季萌深深鞠躬。
林晗心里那种细细密密心疼又重新泛上来。
是许知恒。
许知恒头发半白，但看上去依旧带着特有淡然气质，好像年龄之于他不过是身外之物，他无需为此焦虑。
可是他此刻脸上却有着显而易见悲恸，他在季萌墓碑前站许久，却始终没有开口。
像是怀念，像是祭奠。
许知恒手上还拿着什。
他将自己五指都挤进对方指缝中，再牢牢扣住，即使他力气不大，也想让贺云霆明白自己此刻心情。
不用说出来，都明白。
贺云霆在他安抚下，原先沉重情绪稍稍好些，抬眼看向正朝两人走来陆安和。
陆安和并不意外两人现在关系，只是在走近时抿抿唇，深深地看着他们交握手，好像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说句：“恭喜。”
三人都没有说太多，走到出口时，贺云霆和陆安和回基地，林晗则准备带着咕噜噜去趟帝国q区动物园。
与此同时，心有灵犀般，贺云霆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两人明明隔段距离，明明什话也没有说，没有接触，没有拥抱，但林晗就是知道此刻他在想什。
即使贺云霆看上去再冷漠，也永远记得每个军士，他还是会不自觉陷入自责中，也还是会比每个人都痛苦。
林晗与他对视着，很轻地笑下。
笑容含义也很简单，是那句他说过好几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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