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他十五年。”他叹口气,“没有养过孩子,他想要什都能满足,他说喜欢红莓花,找不到,就亲手给他做;他不喜欢专业,也不勉强他;他说以后要开机甲、做军人,从来没有阻拦过。”
“他叫爸爸,说他每天都很开心。”
“只是……还是对外隐瞒跟他关系。”
几人都安静下来。
事实上,许知恒这做并不能说有错,即使是学术界,在分层次以后,上流人士并不感兴趣这种独身oga养育孩子故事,他们只会猜忌许知恒以前是不是有过什故事,能不能作为茶余饭后谈资。
平权运动稍稍缓解点这种情况,但这种思想总没法下子全都摈除。
所以还是有不少oga会为生计委身屈服于觊觎他们身体alpha,有些alpha素质不够或没有责任心,根本不知何为怜惜,甚至肆无忌惮地成结——反正只要不完全标记,那他们总能寻到更喜欢。
后来议院开始修订各种措施补救,而新生命毕竟是最宝贵,不论贵贱。
因此关于新生儿福利保障越来越完善,些oga无法养活自己,就会将孩子交由福利机构统养育,最终重新成为国家新鲜血液。
“但最终没把他送过去。”
许知恒好像并不意外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在见到几人时态度坦然,还依次和他们打招呼:“原本怕惊扰你们,就打算自己个人来,抱歉。”
林晗也朝他鞠躬:“许教授。”
陆安和对这件事更在意些,也没有拐弯抹角:“许教授,您认识他?”
许知恒没否认,点点头,声音低下来。
“算他……半个亲人。”-
“但小萌从来不介意这些,他甚至说,只要能帮得上,怎样都可以。”
许
“也许因为是研究生命科学,”许知恒回忆,“也可能是当时他眼神太亮,根本没有办法不去管他。”
“——即使本身也没有那个能力。”
许知恒在说起以前事情时,眼神总带着点忧郁,好像无论过去多久,这些事都会永远刻在他心里,伸手拂去因时间久远而蒙上灰尘,所有回忆又纷至沓来。
本来在这个第二性别当道时代,亲缘关系之所以牢固,往往都是基因和信息素继承和遗传,而个oga想要自己养大个孩子,必然要遭受更多异样眼光和非议。
“但小萌真很听话,”许知恒说,“他是见过最听话孩子。”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季萌关心别人总比关心自己多,几乎不怎提自己事,而军校管理严格,在通过政审后与亲人联络本来就少,他自己不说,就没几个人知道。
陆安和很明显僵住:“难道您是他说……可是他不是有自己父母吗?”
“在刚工作时候,因为个人原因,在平民区待过短暂段时间。”许知恒说道,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无奈,“是在那时候捡到他。”
“其实对小孩子没什兴趣,更何况就算不管他,他应该也能好好长大。”
早先人们贫富差异大,平民区和富人区oga几乎是两种生物,种靠身体和信息素艰难生存苟活,另种则被细致地保存呵护,像精美又绝妙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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