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转过脸，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贺云霆，你要多笑笑。”林晗说得很认真，“
还没见过你笑
样子呢。”
他不知道林晗为什
会突然提这个问题，但他从来不会拒绝林晗。
即使这个表情好像在他能力之外。
贺云霆动
下嘴角，刚准备听话地努力做这个表情，林晗又伸出手指，按住他唇角，制止他即将翘起僵硬弧度：“不过不用现在。”
他想起之前自己猜测对方“只记得自己想记得事”，又补充句：“要是忘或者不愿意说，都可以。”
“没忘。”这次贺云霆没有迟疑，“只是跟你听到应该没什差别。”
林晗就不让他说，自己伸手去听那些未尽话。
贺云霆父母都严厉，母亲是个beta，是自己父亲曾经下属，对他苛责较多而关怀太少——即使他从小就已经展现出过人能力，但父母却总是不满意。
他们用军事化态度对待他，想让他成为帝国最优秀军士，做人人敬仰最强者。
露宿，常常许久找不到食物，永远不知道下顿晚餐究竟在什时候。
于是生物进化让它们长出种叫颊囊东西，它们会将自己心爱食物统统塞进里面，干燥地储存着，直至寻到安全地方，再小心翼翼地取出来。
他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跟它们说不定有些相似。
自己像个患得患失仓鼠，急于知晓对方心意，在有确切答复后，便想将他整个儿双手捧起，连炫耀都有顾虑，悄悄地藏起来，整张小脸都被塞得鼓鼓，却还要用爪子捧着护着，只等到僻静无人处，才会珍重地与他亲吻拥抱。
贺云霆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就被比喻成仓鼠食物，却像是知道林晗在打量自己，转过头来。
林晗食指带着微凉温度，对贺云霆露出他暂时还学不会表情：“慢慢来。”
林晗好像觉得现在贺云霆僵住样子呆呆很好玩，脸上绽开笑越发明显，眼睛也因为这个笑微微眯起，显得漂亮而生动。
他皮肤生得白，五官又标致，瞳仁是湿润浓黑，笑起来时软而长睫毛也贴合地顺着弯下来，眉眼
切如他父母预想那样，贺云霆永远是最优秀人，沉静、理智、强大，比谁都要早进入军事系统，也比谁都要冷淡。
他们觉得感情定可以慢慢培养，不管孩子会不会责怪他们，毕竟他们初衷其实并没有什错。
只可惜变数太多，他们没能等到那个时候。
他最终成为他们期待模样，甚至没有刻责怪过父母对他太过严厉。
林晗用手挠挠贺云霆手心。
正在胡思乱想小仓鼠僵下，为担心自己这些荒诞念头被贺云霆察觉，掩饰般眨眨眼，对他露出个笑。
贺云霆不知道他在想什，但他似乎也想回应林晗，只是还没有找到微笑弧度。
两人上飞行器，林晗等贺云霆调好程序后，才开口和他说话。
“贺云霆。”他问，“你父母是什样子？”
林晗之前听过，贺云霆本来就出身军事世家，只是双亲很早就在次战争中亡故，连机甲数据盒都找不回来，就跟这次准机师们样，许多人还没来得及适应真正战斗，就彻底消失在太空里，音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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