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
**都不去面对，不知道有多少令人生不如死东西在血液和信息素里流淌，他却管都不管，只沉默着忍受所有煎熬。
他看见贺云霆
身戎装利落平整，只有帽檐下渗出汗水和微乱额发，告诉林晗此刻他其实并不平静。
“看着
。”林晗说
跟之前同样话，“你有什
难受，都对说出来。”
他看见贺云霆眉眼间流露出犹豫和隐忍，又将语气放柔几分，比跟咕噜噜说话时候还要轻缓：“只有能听见，只有能看见。”
贺云霆当然关掉机甲例行录音和录像功能，只留最基础能量做照明，除去微微闪着光指示台，整个驾驶舱内就只有林晗影像，和他声音。
即使无法触碰到对方，青年还是隔着屏幕伸出手，像离别那日点他鼻子样，对他挥挥，说：“贺云霆。”
林晗看清对方所处环境，是之前两人被困在边区时待过无数次M2742机甲舱。
贺云霆表情好像还是很痛苦，仍旧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表情有明显变化，只手撑在精密复杂操作台上，五指屈起，每个指节都清晰分明，甚至看得见薄薄手背皮肤下淡青色血管。
知道是在机甲舱，林晗心里紧张情绪稍稍舒缓些，毕竟机甲是他最熟悉，而M2742隔音和防护都极佳。
但贺云霆就算难受，目光却依然追逐着他，刻也不愿放过。
林晗说完后,脸上才迟来地有些发烫。
质子星白天黑夜跟核心区不太样,因此即使贺云霆那边已经进入深夜，林晗也不过是刚刚下班而已。
咕噜噜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看电视,林晗努力把心里那些快要溢出来慌乱压下去,确认遍房间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
他本来就住在帝军大附近，到晚上总是很安静,加上专业原因,他这隅就独有番静谧气息。
通讯器视讯功能做得很好,只要双方同意接通后会弹出块虚拟电子光屏，能清晰地、没有延迟地展现出对面情景，听到对方声音。
他看见O
只是不说话。
“你们什时候再出发。”林晗问。
“不太久。”贺云霆语气还算稳，即使没有见面，他也不会对林晗说谎，“不过夜。”
林晗动动嘴唇，又沉默。
他至今不知道从前易感期贺云霆是怎熬过去，就这样个人关着舱门枯坐吗？
他们其实不是第次开视讯,上次还是贺云霆想用奇怪理由想邀请林晗来基地参加实训，结果不小心用陆安和通讯器接通，两人相顾无言片刻后，贺云霆才蹩脚地说句“林先生很漂亮。”
在贺云霆犹豫好久才点开同意选项后,重新看见那张数日不见脸时,又觉得他当时会脱口而出，也不无理由。
青年确实很漂亮,尤其是现在明明自己也很紧张羞涩,却偏偏要壮着胆做从未做过事。
他瞳仁清澈，几乎透出点涉世未深少年气，但细看脸颊有些泛红,嘴唇也因为忐忑而被咬出点点齿痕,像亲吻许久后才会有水润颜色。
他好像刚洗过澡,头发干部分，末梢还有些浅浅湿润，在暖光包裹下黑得纯粹，好像隔着这远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又柔软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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