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贺云霆将语速放缓，慢慢地复述着这三个字。
“中心城什
情况，等编队把剩下
都清理完毕后，许教授自己来看看吧。”
贺云霆没有明说，淡淡道-
所有机甲执行完命令后，又重新往中心城星舰靠拢。
中心城似乎是整个质子星最后希望，尽管再没有人发问，但所有人都渴望着有意外出现，比如沾染
身尘与血后，能看到个还未受基因干扰中心城。
“下令重新清理……清理干净。”
“
知道。”贺云霆回答，“已经下过命令。”
许知恒不再如第次来质子星时那般激动，只是喃喃地说：“那这颗星球，是不是……”
因为这种奇怪基因，几近灭亡。
“是。”贺云霆此刻声音依然冷静，并给许知恒个确定答复。
贺云霆接通祁嘉木所在小队：“许教授在。”
他眼里映着传递过来幕幕令人胆寒画面，音色低沉：“依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还有拯救必要或者可能。”
许知恒隔着通讯器久久没有出声，只有克制不住带着悲鸣喘息。
“没有责备您意思。”贺云霆说，“所有尝试都有风险，如果您当时不这做，结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别往心里去。”
“……没有。”许知恒换好几口气，颤抖着说出三个字。
下。
无休无止。
机甲编队偶尔能遇到几个幸存异类，他们是斗争中剩下来优胜者，可归根结底依旧只是有着人类躯体怪物。
他们已然没有神智，看见机甲来，也不会有丝毫退缩地迎上去，用自己残破四肢不知痛地撞击，在冰冷金属上留下片片血痕。
而祁嘉木那组小队负责是离中心城最远麦克泽莱城，这里地广人稀，在开始也跟诺沙州样，算是受难比较轻城市。
他们看见星舰停在中心城外围，沉默地伫立着。
而想象中画面却没有出现。
天色灰蒙，中心城建筑被损毁大半，冒着绝望硝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中央大厦行政旗帜倒下，z.府停机坪变得东倒西歪，小型机甲被损毁，四周安静
点余
地也不留。
见许知恒重新陷入沉默，贺云霆似乎不愿多等，准备切断通讯：“那许教授没有其他见解情况下，就继续这行动。”
“但是中心城……！”许知恒声音扬起来，“中心城当时没有例基因感染者，如果中心城防护得当，如果中心城防护得当——”
“是有生还可能！”
贺云霆静静地等着他说完。
“没有。”许知恒每个字都说得很吃力，像是对自己拮抗剂自嘲，“做事点用都没有。Omega和Beta生理特征不同，原本以为见效东西不过是假象，什拮抗剂，不过是延缓发作无效药。”
“这些人根本就救不下来，他们已经……”
许知恒哽咽两秒，才继续说。
“这次来没能起到任何作用。”他道，“上将，您下令吧。”
现在却跟诺沙州没有什不同。
而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编队发来画面全都如此。
根本不需要什救援队。
因为连救援对象都找不到。
是这些没有人性异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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