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个懂得分寸成年人,如果贺年不说,这些话题本就不该自己提起。
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记得京行总部也不在云林。”严锐之问,“你是明天就跟他们起回去?”
“啊?”贺年手上动作顿顿,声音有些干涩,“好像……是,赵总秘书给买机票。”
严锐之很快抓住他话里不愿说出点:“他们连房间也不给你准备?”
还没等对方介绍完,贺年倒是很主动地叫声“赵总”,然后对严锐之说:“这就是带来赵总,现在在这里实习。”
“啊……对。”京行赵总热络地点头,“小贺非常懂事,很有潜力,不然也不会带他来,还让他跟进项目。”
严锐之淡淡地点点头,不徐不疾地重复:“是。非常懂事。”
这位赵总还在点头,像是无比欣赏贺年,看着他眼神都带点欣慰和慈祥。
“那贺……那小贺你跟严总聊着,还要去隔壁谈点事情。”
严锐之心情有些复杂:“京行人在那边喝酒,你在这里换盘子?”
果然有个资本撑腰就膨胀。
“没有,严先生,是自己要求。”贺年连忙说,“反正今晚家教取消,闲着也是闲着,就找点事做……”
“……”
严锐之深吸口气。
及踝部。
他本就天生冷感五官精致,此刻更显得气质疏离而又清隽。
然而此刻他微微皱着眉:“你为什会在这里?”
“——”贺年第二个字还没说完,卡下才继续,“在京行实习,说是今天有个会可以带,就起过来。”
严锐之倒是知道有些公司会带实习生或者新人来感受下环境,只是打量下他衣着,以及现在准备更新餐盘动作:“可你现在在做什?”
“不是!”贺年连忙说,“是自己忘这回事,加上又找这个兼职,就将就……”
贺年乖巧地看着对方:“赵总慢走!”
等对方走,贺年才转过头来。
严锐之看着他:“那你还要这样换多久?”
贺年老老实实:“差不多酒会结束,收拾收拾就好。”
“你……”严锐之其实不是没有问题问,比如家人是不是生病,为什出来两天还要找兼职做。
“严先生,真是主动找,能来见见世面已经很惊喜,高兴还来不及。”贺年语气真挚诚恳。
严锐之还没开口,就感觉身旁有人走过来。
“严总——”拿杯酒递过来正是现在京行把手,“说来神奇,听说过您这多次,这还是第次见到真容。表人才。”
严锐之接酒,不太有兴致,很浅地啜饮口便放下:“过奖。”
对方也看见贺年:“严总,你们认识?这位是贺——”
面对严锐之逼问般眼神,贺年欲言又止半天,似乎不愿意说出来。
严锐之想起天前光景,又知道这种活动有时候人手不足会请些临时学生来帮忙——说好听些是帮忙,说粗糙点就是临时凑人头打打杂。
不过是按天数付钱,倒也干脆。
为保护点男大学生自尊心,严锐之换种说法:“你在兼职?”
电光火石间,严锐之看见贺年睫毛动动,然后弯下眼梢,像是感激样点头应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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