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刚进安京大学时候也是这样。严锐之忍不住回忆,那时候也觉得自己未来定光芒万丈。
这次严锐之终于没有视而不见或者草草应付。
尽管声音没有变化,但他还是微微勾勾唇角,原本冷淡白皙脸上终于多抹别神情。
“是吧。”他没完全肯定,淡淡地说。
“对严先生,你明天有什计划?”
贺年对自己很有计划,也做很多假设。
“般正统大学数学系出来第选择都不会是这个。”严锐之说道。
“可就是喜欢。反正爸管不。”
大概是贺年此刻跟之前顺杆爬语气完全不同,严锐之侧头看他眼。
房间灯光很暗,但贺年侧脸英俊,眼神也明亮。
按理说,两个同处室人多少应该有点尴尬。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严锐之当贺年不存在,贺年则在擦完头发以后开始找严锐之说话。
用还是种“没关系你也不用句句都回”语气。
“对,严先生,今天……”
“不用给。”严锐之坐在床上看新闻,没抬头。
严锐之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当时想法。
偏偏贺年进来以后又规规矩矩,副感激模样,让严锐之生出种“算算帮就帮吧”念头。
可他对自己认知清晰,并非什助人为乐热心肠,他自问要是换个人以同样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定不会这做。
严锐之敛下眼想。
房间里有另个人在,严锐之不太想继续工作,正打算把桌面上东西收起来,就听见浴室那边传来阵响动,便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贺年见严锐之态度稍有软化,立刻问道。
“没有。”
“那您明天几点飞机?”
“下午。”
“哦……”贺年又换话题,“还想说,第次来云林市,想去这里博
严锐之听过无数想做这行年轻人陈述,贺年好像跟那些人并无不同,可细究起来,又没处相似。
对方好像感受到他视线,也转过头来看他,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十分不自谦地问他:“严总,是不是忽然觉得未来光芒万丈!”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他语气里满是笃定。
他脸上笑几乎可以用晃眼来形容,点阴霾也没有,好像在告诉所有人,他能做到任何想做事,去任何想去地方。
即使贺年现在难得出来次要做兼职,回去有家教,住在不那体面地方。
“噢。”贺年悻悻地应声。
“你是数学系?”严锐之随口问句。
“嗯,所以来京行做做数值。”贺年答道。
还没毕业就能进这样公司实习,加上刚才教人做题思路,严锐之丝毫不怀疑贺年本领。
他没再问,贺年又主动说道:“不过进这里是运气好,就待三个月,到时候再找其他游戏公司……”
贺年赤着上身,带着清新水汽走出来,发梢还挂着水珠,有些顺着落到肩膀上,又划过胸膛,没入被浴巾围住半腰线里。
就是动作看上去鬼鬼祟祟,跟严锐之撞上视线还颇有慌乱地解释道:“忘拿睡袍……”
严锐之没理他,神色冷淡地别开视线。
刚才问题好像在现在也有答案。
——肯定是贺年太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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