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钟都渴望与他相见,在路上碰着亦乐上几天……”
他唱粤语很好听,不同发音方式衬得他音色愈发低沉,然而曲调被他唱得很欢快,听上去便有种随意淡然磁性。
贺年很高,又带着种只有他这个年纪才有看不见光芒,春风刮过质地柔软棉麻T恤,发出猎猎声响,混着最后句短促歌词里。
“轻快感觉飘上面——”-
大约是收过两次警告,贺年上车后规规矩矩安安静静,还真没有找严锐之搭话。
对方跟狗主人简短地聊两句,摸着萨摩脑袋跟它说再见。
萨摩通身雪白,乖乖坐着,贺年把手放在它头上时候,尾巴还左右甩会儿。
“走吧,严先生,”贺年拍拍手站起来,转头对严锐之说,“也养只萨摩,刚下子看到就没忍住。”
大概是刚才贺年逗狗模样太生动,严锐之多问句:“是你头像吗?”
“对,叫小旺财,”贺年说,“现在给妈养。”
他还想说什表达感激之情,然而严锐之又默不作声掀起眼皮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再说就自己走。
讲道理同学无处宣泄满腔热情卡在喉咙间:“……哦。”
严锐之看着贺年憋闷模样忽然觉得有趣,又补句:“不用谢。”
贺年没想到严锐之忽然和颜悦色,没说话,但眨眨眼睛。
吃完饭,严锐之约好专车还有十分钟才过来。
事事细心。”严锐之自然也发现,平淡地说道。
对方也没必要因为感激请自己吃顿饭,要早早地过来排队。
但剩下严锐之没说出口。
“没别意思。”贺年很快回答,“就是能在这里遇见您也很难得,不是说明跟你很有缘吗?”
严锐之斯文地咬口虾饺,没附和,但也没反驳。
严锐之对这样相处很满意,从车上下来时候表情看上去都温和些。
他看见贺年正皱着眉望着大厅上提示牌,好心问道:“你不是跟赵总他们起走?”
“只是现在经常见不到妈妈,所以也很久没有见到小旺财。”
“嗯。”
严锐之深谙基本社交礼仪,没有多问其他。
贺年说完以后扬眉笑笑,不再说话,走在严锐之前面。
提及往事似乎没有让他心情低落,他边走着,边低声哼着旋律熟悉粤语歌。
这边不方便停车,两人便沿着街口走着,往宽阔地方去。
感觉得出来贺年今天心情很好,结账时候看见路边只牵着绳白色萨摩,还走过去逗两下。
萨摩脾气很好,笑得很可爱,还伸出只前爪去跟贺年打招呼。
贺年逗会儿,见狗主人还在旁看着,夸句:“呢只狗仔好得意!”
严锐之不太听得懂粤语,但大概也能听出来他是在夸狗可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直能这遇见也真挺神奇。
“几点航班?”想起昨晚贺年说过话,严锐之想想,还是开口问句,“叫车,要是时间相近就起。”
贺年说个航班,严锐之手上动作稍稍顿。
不过他很快恢复自然:“很巧,也是。那你有要带东西,等下起过去。”
贺年面上喜,立刻说道:“没有,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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