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看着他。
面上与平日无意,只是眸光更冷,而嘴唇紧紧抿着。
贺年鼓足勇气:“,今天跟您说没错。”
“确实不缺钱。”
严锐之感觉自己像在逼问对方似。
严锐之很少生出这种愤怒情绪,他甚至不知道哪里来火气,他不知道贺年有多缺钱要做这种事,什时候开始,这是第几次,如果自己这次没有碰巧遇到呢?
些画面涌入脑海,片刻后,严锐之才惊觉自己太过用力,手心也变得潮湿。
他倏地松开手。
“你——”严锐之看着他,深吸口气。
想要指责,可只说个字又收回去。
“……”
“你今天要是——”
虚掩门忽然被推开,严锐之冷着脸走进来。
“带他走。”
满室惊诧眼神都放在他身上,严锐之没管,只是拽着贺年手,声音发冷:“你们要玩自己玩。”
然后就是个熟悉声音:“不行,真回去,都是错……”
包厢门没关好,严锐之停下脚步,看见里面光景。
数名年轻人围坐在起,其中几个明显是纨绔弟子打扮,满身名牌,而剩下虽然穿着看不出,但周身也透露出股非富即贵气质。
而中间那个面露难色,说什都要走……
是贺年。
他这句话难得气息不稳:“如果你非要做这样工作。”
贺年原本满脸内疚表情变,眼睫动动,小心翼翼地看他
心。”
严锐之点头,从包厢离开。
可脑海里却满是刚才画面。
贺年怎可以……出现在这里?
他又不可能是这里会员,动辄六位数酒他自然消费不起,可是……
贺年牙齿咬下下唇:“其实是……”
严锐之看着他,只觉得现在贺年还在嘴硬:“真是跟朋友出来,,之前——”
“算。”严锐之忽然打断他,“不问你。”
他松这句口反而让贺年身子更僵硬:“没有骗您,……”
“给你钱。”严锐之道。
他没有这样立场。
自己拉他出来做什呢?
可是……
“对不起,对不起严先生,”贺年身上还带着黑加仑酒气,像是做很久心理准备,咬牙开口。
“——要跟您坦白件事。”
“哎,贺年,这个是……”
他没搭理,步也没停下,捏着贺年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而对方好像愣住,顺从地被他拉出大门。
“严先生……”
直到两人走两百米,贺年才战战兢兢开口。
“你没有什要说?”严锐之停下脚步,但没回头看贺年。
严锐之呼吸紧,看来自己想全都对上。
他紧紧抿着唇,只听见贺年好脾气地说:“今天就放马,是真不行,现在就得走。”
“不行!”
个染着银灰色头发帅气男生直接摇头:“多少次,别找借口。”
另个看上去知书达理,说话相对温和:“人不能言而无信。”
他想起刚才对方跟自己擦身而过时身上酒气。
严锐之低着头走着,还没出门,就听见隔壁包间传来起哄说话声。
“怎刚来就要走啊!”
“对,说好很久不见好好叙叙旧呢?”
“你这个人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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