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他现在认为是贫穷大学生哎。”贺年质疑。
“对方肯定也不是在乎身份人,你试试直接表白?”
贺年摇摇头,想起那个晚上严锐之给声明:“那现在这段关系都保不住,说不定直接拉黑从此再也不联系。”
他声音里带着懊恼:
“去吧,还能混两张照片。”贺年大言不惭地站起来说道。
贺年自己房子就在温淮对面,大学校不让搬出去,他也没搞特殊,老老实实在宿舍待年。
住校那年他本来就低调,加上性格好亲和力强,没人注意他背景,还跟同学都打成片。
两人从这栋家属楼走出来,关门时候又因为震动抖落块墙皮。
温淮看着这环境,皱着眉:“你也不能直这样。”
“周末回去住,偶尔在这儿睡几宿也没什。”贺年并没有温淮想象中那抗拒,还庆幸地说,“要不是昨天过来趟认得路,今天差点露馅。”
温淮还是不理解这人到底玩哪出,只是刚要说话,看见贺年衣服上LOGO,呆呆,下秒夸张地捧腹笑出声。
这笑就笑整整分钟没停下来,贺年原本淡定都被他笑垮,不耐烦还带点羞愤,耳垂有点红:“有这好笑吗?”
他昨天只是来看看,是家里阿姨不放心,顺带收点衣服过来放着。
结果今天遇上下雨,当时贺年都决定将就穿着,可严锐之说话他就悻悻进来换衣服,翻半天没找到件符合当前身份,干脆心横,选LOGO看上去最大。
严锐之走会儿,贺年估摸着时间,大约过二十分钟后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自己冤种朋友。
温淮到时候贺年刚把碗洗完,不太熟练,明明只有两个碗个锅工作量,愣是洗得整个水槽边上全都滴滴答答。
本来这房子就老,还是楼,要是再多点,地板都兜不住。
温淮看见这阵仗吓跳,把人拉过来,嘴里还要打趣两句:“怎勤俭持家大学生这浪费水资源呢!”
贺年皱着眉头:“哪儿知道能漏这多。”
贺年没立刻说话,先叹口气。
“知道啊。”
“那你还……”
“可也找不到其他办法啊。”贺年垂着头,“好像每步都走错,现在稀里糊涂就……”
“不然对他坦白?”
温淮又看眼,指着他衣服上那个“C”:“剩下那半你是用手抠掉?”
光是想象这人鬼鬼祟祟窝在房间里,点点把正品抠成最拙劣仿品画面,温淮好不容易收起来笑又憋不住。
贺年看他眼,也懒得撒谎:“抠得像那回事儿吧。”
温淮终于不笑:“还行,味儿对。”
“弟问,你今天还有没有空,缠着你做、家、教。”温淮特地把最后几个字念得很重。
但说归说,既然都动手,还顺便把被雨水淋湿衬衫随手搓搓,然后挂起来。
“怎样,你们今天赏花……”
“你还提这个啊?”贺年满眼怨恨地看他眼。
但想到要不是闹那个乌龙,他也吃不着严锐之做面,瞬间又觉得值,语气好起来:“算,你找这个房子倒不错。”
温淮表情复杂:“你不会这段时间真要住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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