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点极短争执仿佛不存在,或许是无意,或许是刻意,总归严锐之逃避掉点什。
但这才是他跟贺年最原本关系。
个看似随意,个装作老成,两人伸出手去,无声地贴在起-
贺年抱着他,说过不喜欢接吻,他就会避开面颊,只用嘴唇很慢地啄吻其他地方。
渐渐两人都热起来,腿勾在起,抓着床单指节发白,些不需要隐藏本能终于浮于表面。
“您不是还不舒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又不太敢看他。
“睡天,休息好。”严锐之穿着睡袍,而另个人因为刚才收T恤,上身还不着寸缕。
“正好你取消家教,明天也住这里?”他拉开床头矮柜,沉声问道。
贺年还站在原地。
从收到那件衣服开始,他明白事情已经不可控,他原本想回去,试着掰回哪怕点轨迹,却没想到会进到他房间来。
尽管自己给那十万块时候存心思并不是“约束”他,但严锐之自问并非没有这样想法。
不然刚才也不会有那种情绪。
严锐之无声地看他会儿。
直到贺年发完消息抬起头,两人目光撞上:“严总?”
“没什。”
“那就不要再去。”严锐之看着说,“如果跟之前那样视频问问题还好,直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
“不反对你去京行实习,那是对你锻炼,但如果只是无意义酒店兼职、咖啡厅打工,或者争分夺秒做家教……”
“你如果有什困难,大可以跟直说。”严锐之闭闭眼,说道。
贺年被他忽然打断弄得愣,听完这长串话,几秒后才小声地说句“好”。
“刚才语气有点重,别放在心上。”严锐之自觉有些失态,迅速调整下情绪。
安京市四月天气还算怡人,卧室窗关半,落进点月光。
可是严锐之站在他面前,说些成年人都懂话,都不需要暗示,每句话都很直白,让他理智点点化成齑粉。
就像温淮说,应该坦白,应该表白。
可是坦白就意味着有可能这点关系也留不住,想起刚才对话,他就更不奢求后者。
他步步走到对方面前,很虔诚地叫他:“严总。”
“昨天说过,你应该记得。”严锐之低着头,睫毛很长,微微颤着,呼吸也有点波动。
严锐之抿着唇,这次没别开眼:“过来。”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贺年不明所以,也跟在后面。
甚至在严锐之把卧室门关上以后,贺年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严锐之说句“洗过澡”,他才意识到什。
贺年怔住,虽然开始他来严锐之家里目就不单纯,可事情发展如此跳跃,他也是没想到。
“没有!”贺年立刻替他说话,“是自己忘跟对方提。”
“之前说过要完善服务细则!”他最后补句,开玩笑似。
提到这个严锐之就没脾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点不悦来得莫名其妙。
贺年真已经在发微信沟通家教事,表情很认真。
他第次来自己家时候也是这样,严锐之回想,自己说让他辞咖啡店工作就立刻答应,就好像心甘情愿被自己管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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